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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是颜箬当时的副将，韦珂。”康宁长公主见他在听到这个名字上眸光微闪，疑惑道，“怎么？”

　　洛清的眸子有些亮，映着跳动的烛火显得有几分诡谲，“祖母说的是现在驻守在中南一带的韦珂韦将军？”

　　“正是他。他是颜箬一手提上来的副将，北疆平乱后，先皇论功行赏，也提了他的官职。原本去的是江南，几年前因牵涉贪污案被调去了中南一带。听闻他这次的调令，又被圣上驳回去了。”见孙子似乎对此人有些兴趣，康宁长公主便多说了几句。

　　洛清一时没有言语，却觉得心中那些凌乱的线索正在一条一条地串联起来。

　　空气里只有灯花炸开时的轻响。

　　“祖母，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孙儿就先告退了。”就在康宁长公主以为他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洛清却忽然终止了话题，起身同她告辞。

　　告退的动作才做到一半，就突然被长公主抓住了手臂，他不解地抬头，见他祖母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怀远，祖母还有句话要嘱咐你。无论你在梦中见到了什么，都要记得一点。”她缓缓地说到，“勿忘初心啊。”

　　她自然是发现了的，自从她孙子做完那个关于未来的梦，他的形式作风便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有时候她对着他的眸子，心里还会有些凉。

　　就像那天他云淡风轻地让自己罚他二十杖时一般。

　　灯光下，康宁长公主面色戚戚，鬓角的银丝散发着细碎的光。洛清柔下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如沐春风，他拍了拍康宁长公主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安抚道：“祖母放心，怀远，始终是怀远。”

　　见康宁长公主慢慢放开了自己的手，他又向她行了个礼，转身出去。临到了门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祖母，孙儿想养几个暗卫。”

　　康宁长公主眸光一闪：“私养暗卫，是死罪。”

　　洛清神色未变：“孙儿知道。”

　　康宁长公主望着洛清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