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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又在外面躲躲藏藏了一年,早就不记得颜箬这个爹了。进府之后哭闹了几天,也不好好吃饭,没多久就瘦得没个人形。安然瞧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将两个孩子收到自己院中抚养。这事便算到此为止了。”
“祖母便这样放过了老宁国侯?”洛清挑眉。他祖母可是白天偷听到哪位官员受贿,晚上就敢摸进人府邸将人悬梁示众还要被御史哭着夸一句“公主豪气”的人。
迎着洛清的目光, 康宁长公主莞尔而笑:“我断了他的子孙根。”她的眼角微微上扬,隐约现出一丝锋芒,“他既然做不了一名大丈夫该做的事情,那不如别做了。”此刻的她,仿佛又是几十年前肆意妄为的康宁长公主了。
“……”洛清漠然,其实他还是小瞧了他祖母了。
“要不是安然要留着他这条命等睿哥儿长大,他早就该去阎王爷那里带着了。”长公主说得云淡风轻,目光中却带了一丝杀气,“想当年安然随镇南王出征归来,一身银甲意气风发的模样令多少世家子弟为之倾倒?这门婚事更是他颜箬亲自进宫向先皇求来的,到头来,却说安然光芒太盛令他承受不住。也不想想,若不是有镇南王这位丈人,还有安然的杀伐果决,他宁国侯世子的位子哪能坐的这么牢?”
洛清心中一动:“老宁国侯去世,是二十年前的事吧?”当时的宁国侯世子,也就是现在的宁国侯颜睿,应当正到束发之年。
康宁长公主抬眼看了洛清一眼,见他面有恍然,声音稍稍压低了一些,“当年安然只同我说了一句,她说既然他不愿做那宁国侯,便早些将位置让给她的睿儿。颜大郎才到束发,颜箬就病危了,在病榻上躺了一个月就合了眼。颜大郎成了宁国侯,在家守了三年孝之后便领了虎符,带着成亲不过一月的妻子去了北疆。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老宁国侯还没到不惑。
“老夫人嫁给老侯爷,是屈才了。”洛清点评了一句。
长公主却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倒同你祖父一模一样。”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紧紧握住了洛清的手,“你要记得,今后绝不能轻易地让一名女子为你死了心。”
她还记得当年她同安然说她这么下去太过委屈,可自己的这位手帕交却说,她当年在战场便能靠着自己在千军万马中存活,眼下的情形不过是为自己换了个战场,又有何惧?
她当时看着安然仿若看破一切的眸子,就觉得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老了。
“祖母,孙儿记得。”洛清轻声道,脑海中却浮现出某个小姑娘笨拙地替自己求情的模样,“孙儿定然不会辜负了她。”
康宁长公主却瞪了他一眼:“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祖母……”因为和老宁国侯同属于“男人”就被自家祖母误伤了的广平王世子有些无奈,只得带开了话题,“当年在北疆负责去寻老侯爷的人是谁,祖母可知道?”方才他便觉得此处有问题,怎么会找到了所有人的尸首,却找不到受了伤的宁国侯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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