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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道:“赖世叔送了喜帖与我。”
何斗金笑:“这便罢,赖娘子却又作怪,别家要嫁女心中不舍,少不得也是擦眼抹泪,赖娘子心痛女儿却是搬了绳椅,坐在门口一通嚎哭。知晓的知道他家有女定亲,不知晓还当她家有人过世。”
沈拓皱眉:“世上竟有这些为母不慈者。”
何斗金摸摸肚子,哈哈一笑:“赖家老的可恶,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赖娘子哭嚎,赖小娘子也哭,道家中娘亲咒她早死。气得赖老屠在外室那宿了小半个月不肯归家,他那外室养下一个小郎君,生得金童一般,也不知是……”
沈拓不愿听这些家长里短,塞酒与何斗金道:“何兄理这些作甚,我们吃我们的。”
何斗金这才住了嘴,等得日落,留饭不住,醉熏熏走了。
第128章
沈家船进出频繁, 不知惹来多少的眼红,一些刁钻的私下道:“他家买得船, 我们便买不得?他家载货运人, 我们便运不得?好肉莫非只烂在他家的锅里,我们连口汤到沾不得唇?”
知晓内情地劝道:“沈拓算不得什么,一个巡大街的, 说到底不过一介差役,与他些脸面才唤他一声‘沈都头’,再如何也不过身手唬人, 几个也比不过他一个。
往上数, 他早死的爹,也不过衙门的师爷, 人走茶凉, 尸骨化灰, 纵有些过人之处, 哪还作得算?
赖老屠还是沈师爷的香火兄弟呢,现如何?定的儿女亲家说悔便悔,哪有半点的顾忌?
再往外数, 沈家拢共拿得出的手亲戚也不过曹棺材家, 做得死人生意, 也算桃溪独一份, 曹家三子孔武有力,都不是好相与之辈,比之其它大户, 却也寻常,算不得什么硬点子的依仗。
漕运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有家底买得船的人家,哪个不想塞进自家鸡窝?缘何没人行动?
你看沈家可有慌了手脚?沈拓照旧挎刀巡街,将偌的生意只交托与了曹英、陈据几人。凭得什么依仗?”
眼红的不服气道:“我自是知晓里面有季明府的荫庇,明府一方县令,做官却不欺民,我不信我买了船只,他要拿势压我。”
劝的人笑起来:“你是直木的脑子不成,只想得一层,不知变通?”
眼红的推杯与他道:“来来来,里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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