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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此将身家尽掏与何栖,只留了些许酒钱在身边。
何栖还未开口拒绝,施翎早已红脸跑远了。沈拓笑道:你只管着收着,他比我还没成算,有余的也只换了黄汤。
何栖思量一下,只将那钱一分为二,一半取了家用,一半另拿匣子装了收好。
道:积少成多,日后阿翎娶亲,也是一笔花用。
沈拓将她抱入怀中,低叹:沈拓三生有幸,才得阿圆此生。
何栖笑:也不知哪个说你口拙的?惯会哄人开心。
沈拓又她抱得紧了些,道:肺腑之言。
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何栖叹气,湿寒入骨,实在难受。
曹家做着棺木,刨木板时刨下的刨木花是引火的好物,许氏心细,让家中伙计装了一麻袋与沈家送来。
伙计传话道:“师母让我递话与沈娘子:刨木花引火烟少易燃,比细柴好,沈娘子只管用着,每月家中送一袋过来,不够用沈娘子不要外道,只言语一声。”
何栖谢过后,又道:“姑祖母家中人多,铺里能出产多少刨木花,却又饶出一袋送来。”
她要拿赏钱给伙计,伙计连忙推辞:“沈娘子客气,这铜钱小的委实不能受。”又笑回道,“小的虽在曹家做工,年中也拜了师父学手艺呢。”
何栖听闻笑着收回了钱,又包了馅饼与他,另拿一个小提篮,装了几挂鲜面兼一罐酸笋,叮嘱道:“这是用鸡子揉出的面,小哥代我谢过伯母。”
曹家伙计接了提篮,披了簔衣揖礼复命。
何栖引了火,刨木花好用,奈何木柴受潮,仍被烟气呛了几口。取了历书,凑近火膛,一边烤着火,一边翻看冬至节期。盘算着总要买几吊纸钱、做一桌祭食祭拜一番。
锅中炖了猪脚姜片黄豆,炖得透烂,味好又滋养,何栖觑着火候,只架了一根柴,小火煨着。
厨下这边撂开手,思索片刻,找了何秀才道:“阿爹,冬至祭拜,不如分开两处?阿娘那我们另备祭品可好?”
何秀才心中虽属意如此,皱眉道:“好虽好,却繁琐了些。”
何栖道:“一种祭品备个两份,不添麻烦。家中宅内又备有纸钱祭器供桌,我们只需拿篮子装了酒和祭食,过去祭了先祖阿娘小郎他们,大家过个小年。”
何秀才叹道:“难为你想得周全。”又道,“冬至大如年,纵是贫家也是积累假借,备宴祭祖,怕是不好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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