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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前雪 第2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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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通缉令已出,事情不会有假,康洪逃了,警方没找到哈恩博士,哈恩博士被康洪藏了起来。

“这事儿你知道吗?”康政道拨弄着窗边的花花草草,很显然是在问靳朝安。

靳朝安随意三字,“听说了。”

“绝对不能让人落在警方手里!”康瑞霖在一旁怒瞪着他。

康政道转过身,把手里的铲子丢进瓷盆,清脆一声响儿,像在宣告着什么,他抬头看向靳朝安,正式的眼神,“你知道哈恩博士在哪?”

“警方围剿三江会当天,我在y国的手下趁乱将人救出,漂洋过海需要三周,三周后,我必将人亲自送到您手中,作为我孝敬岳父大人您的一份孝心。”

半晌,康政道仰天大笑,将手重重拍在他肩膀,“好,好女婿,你孝敬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准备准备,一周后,我带你的人进驻实验室。”

……

康洪被抓是真,逃跑才是警方放出的烟雾弹,他赌他等不及甘愿冒险,结果果然没让他失望。

一周,要谋划的事情太多。

不仅警方要,靳朝安自己更要。

齐优回来了,靳朝安的伤和毒一直是他心里的牵挂,解毒不是一朝一夕,他也需要实验室配药,倒是靳朝安自己不慌不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他做。

这一周他暂住康公馆,庄灿几乎没怎么和他联系。

她给万叔发消息,追问事情进展,万叔只叮嘱她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无需她再操心。

她明白,萃山居外重重保镖,明里暗里,警方的人,靳朝安的人,或许还有康政道的人,有保护,也有监视,靳朝安在做最大努力,保她置身事外,保她平安无虞。

行动前一晚,康可馨从她妈妈那里回来,靳朝安去接。

他特地绕路回了趟萃山居,庄灿还在熟睡,他没多留,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眸光沉寂,镌刻着她眉眼。

他起身带走了一点风,庄灿在梦中敏锐捕捉到这片微凉,她睁开眼,从床上跳下,跑到玄关去拉他的手,又去亲他的下巴。

他单手圈住她的腰,贴紧胸腔,“听话。”

庄灿靠在他怀里,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圈,“昨天我在电话里听到你交代延悦的事,我知道,你想在行动前把你妈救出来,正巧我有一巧计,要不要听?”

“靳太太省点心,多睡几个美容觉,我比得到什么都开心。”他亲亲她,推开。

庄灿不松手,“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但你的办法绝对不如我的方便好使,你信吗?”

说完她又立刻蹭到他怀里,撒娇加诱哄,“不动刀不动枪,不会暴露,也不会受伤,保证万无一失,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再参与到这件事,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何?我只是想为你做件事。”

靳朝安久久凝望她的脸,最后在眉心落下一吻,他拥住她,“你说,我听。”

庄灿想了想,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咳了咳,“倒也和我关系不大,我这法子,还得康妹妹肯帮忙。”

……

当天,庄灿打扮成康可馨丫鬟的模样,和她一起回了康公馆。

康可馨对外说庄灿是她妈妈送给她的新丫鬟,专门照顾她婚后的饮食起居,没有人怀疑。

反正庄灿只需在康公馆呆一晚,这一晚只要不碰上康瑞霖,就绝对不会有一点问题。

康可馨养了一只金渐层,养了五年多,婚礼那天庄灿就看到了,昨天她灵机一动,想到了那只猫,人不能乱跑,但畜生可以,畜生跑了人去追,顺理成章,至于畜生跑去哪儿,那可能的地方就太多了,跑进了关押他妈的那栋小楼也不是不可以。

零点刚过,康可馨便带着庄灿和两个老妈子急匆匆地来到了小白楼前,康可馨二话不说便往里冲,果然被门口的两名保镖立刻拦下,“对不起小姐,老爷特地吩咐过,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擅闯这栋楼。”

“我亲眼看到我的猫从窗户里跳进去了,我进去找我的猫你也要拦?”康可馨气得直叉腰,庄灿装腔作势继续施压,“谁都知道小姐的猫是她的心肝宝贝,猫命比人命还值钱!这楼里黑灯瞎火的,万一出点意外你们担当得起么?”

保镖左右为难,庄灿知道,放她们进去肯定是不敢的,她有意拿话引他,“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但是小姐找猫心切,你们也得体谅体谅小姐的心情吧?”

康可馨配合地哭出了声,呜呜呜的。

庄灿说:“这样吧,辛苦您其中一位进去帮我们找找,我们在外面等着,这总行吧?”

其中一个擦了把汗,“那,那小姐您稍等。”

“还不快去呜呜呜呜”

庄灿看着他掏出了钥匙,转身快走两步上了台阶。

门开了一条缝。

另一个保镖守在门外,“小姐您放心,如果您的猫真的在里面,我们一定会毫发无伤地给您送出来的。”

康可馨哭得更大声了,保镖一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话,庄灿看保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康可馨引了去,她立刻朝身后的灌木丛打了个手势,很快,一只肥嘟嘟的小花猫蹿了出来,别看它肥,蹿得倒快,像道影一样,很快就蹿进了另一边的灌木丛里。

“哎呀,那是花花!快帮我追啊!”康可馨指着灌木丛直跺脚,看保镖没动,又推了他一把,保镖反应过来,立刻冲了过去,趁这时,反方向的灌木丛里瞬间站起来一个人,康可馨狂打手势,庄灿分秒没耽误,拉着那个人就闪进了小楼。

“可馨最多也就再纠缠十多分钟了,我们要尽快。”庄灿压低声音,边走边说,她紧紧抓着靳朝安的手,楼道里黑漆漆的,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看起来很是瘆人。

靳朝安的亲生母亲就被关在这里。

庄灿想到了洲省的精神病院,她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手,从进来到现在,靳朝安一句话也没说,庄灿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她扭过头,透过微弱的月光艰难辨认他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这时前面传来了之前那个保镖原路返回的脚步声,靳朝安一把圈住庄灿的腰,隐进了楼梯口的拐角处。

这里幽黑、狭窄,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的胸腔紧紧贴在一起,庄灿想抬头,可下一秒,他的手便从她的腰挪到了头顶,将她的脸又按回了他胸膛。

她听到那声声贯穿着她灵魂和生命的心跳。

不知怎么,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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