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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辰夜,他这样的行为等同于叛国。”
“这是平衡,温元帅。”陈栎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天平”的平衡之道属实洗脑。
“什么意思?”
“没人会从公海杀进来,海上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束缚,这个铁笼子没有你想象得吸引人……况且,我们还在你手里,反革只是为我们留条后路罢了。”
说完陈栎抱刀站起来,“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怕我成为下一个丛善勤?”温行之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如果我没记错,军部元帅候选截止于下个月。”
温行之颔首,“对,这次我们把民意选择比例从原本的百分之二十提高到五十,这个方案我很早就报备给‘天平’……主要是考虑到民众对诸位将军并不了解,所以没有提到更高的比例。”
“看来温元帅是势在必得了。”陈栎说。
“就因为这个?”温行之不满道,“我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我和丛善勤不一样。”
陈栎语气不咸不淡,“那就提前恭喜温元帅了。”
“借你吉言,我想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搬出这个挪来挪去让人头晕的鬼地方,不过还有个小变数……”温行之狡黠一笑,“除非你现在加入竞争。”
陈栎也笑了一下,“谁说我不参加,我刚让辰月初给我拟了一份申请书。”
温行之的笑容僵在脸上。
陈栎对此很满意,他懒得再告辞,抱着刀转身便走。
温行之在后面喊,“臭小子,小心我以后不给你批假!”
陈栎充耳不闻,回天平历劫去了。
休假回来之后,电子复写纸几乎淹没了他的办公桌,棍状的芯片插满他运算器的接入槽,远看像是被扎成刺猬的靶子。
陈栎踏出泥土巷子的时候已是深夜,微凉的空气让他略略清醒了一些。
那辆熟悉的四轮装甲车停在熟悉的位置上,他快步走过去,车门被从内侧打开,熟悉的银发在夜色中闪烁着贵金属的光泽。
正当他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白影闪过,陈栎感觉什么热乎乎、沉甸甸的东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耳边响起一串欢乐的叫声,“呜呜,汪汪汪汪……”
“你给我回来,那是我老婆!”烟枪怒骂。
陈栎把狗团了团塞进车里,先抽了烟枪胳膊一巴掌,“胡叫什么呢,书看了吗?”
“看了,我还做了预测。”烟枪语气委屈,“看得我都觉得我有阅读障碍症了。”
借着昏暗的街灯,陈栎见烟枪左眼微微泛红,不由得有些心疼,伸手过去轻轻揉了揉烟枪的眼睛,烟枪驯从地垂下眼睫,眼皮单薄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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