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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语含意味不明的警告,“嗯,干儿子。”
宁拂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睫不安颤动,强忍住不适害怕。
男人嗤笑,眼珠骨碌一圈又回到宁拂脸上。
虽然宁拂包得严严实实,但露出的一小截雪白脖颈晃眼得紧,连指尖也泛着淡淡的粉,腰肢也很细。
越看越舍不得挪眼,正当他眼神发直,房东柔软的身子贴过来,向他伸出掌心。
男人回神,拿出手机心情颇佳地多转了几百。
临走前,他对房东女人说:“赚这么多钱,给你干儿子多买点好吃的,瞧他瘦得。”
房东笑得婀娜,关门之后狠狠呸了一声。她倚过来半截身子,有意逗他,“小朋友,哪一户的钥匙啊。”
宁拂躲避她的手,撇开视线不去看她身上的暧昧红痕,伸出的掌心隐隐发颤,“320。”
拿到钥匙,宁拂一刻不停逃也似的飞奔走了。
弄巷街口,面色阴冷的觉寒倚在车门边掐着时间,耐心彻底告罄正要迈步去找,下一刻就撇见出现在巷口的熟悉身影。
他走得磕磕绊绊,神态很是仓皇着急,看上去像在害怕。
觉寒黑瞳森寒阴沉,抬脚不远不近跟在宁拂身后,单手拨通电话。
“盛世清苑收拾一下,今晚会有人住进来。”
舍得吗?
怎么可能。怎么也不可能。
觉寒对这里的混乱环境再熟悉不过,到处逼窄曲折,治安很差,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穷困贫民居多,但也聚集着不少流氓地痞。
更别提宁拂身上还背着近乎一座矿山的财富,他天真又单纯,待在这里,恐怕不到一天就会被生吞活剥。
回家的路上,宁拂路过一位摆摊卖花的老爷爷,停留一小会儿功夫买下一小盆杜鹃。
“花花,一起回家。”
他不停对杜鹃和叮当猫说悄悄话,有时候还会神神秘秘地不让另一方听见,好像这样做就相当于很多人陪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孤孤单单。
单间公寓面积不大,开门时屋檐上的灰尘稀稀落落。除去落了些灰,房间还算整洁,因为东西很少,非常空旷。
宁拂环视一圈,脱力似的蹲下来抱膝,忍不住呜咽一声。
“以后真的要住小柴房啦,水水。要乖一点,不能哭,不然皇兄会担心的。”
摸了摸肚子,“好饿。”
宁拂踱着小步子探头探脑往厨房看了一眼,他尝试进去看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几秒钟后惶恐逃出来。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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