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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忠提着行李包往车上冲:快车票贵,坐这个也不算慢,还省钱。
裴铭有时也搞不懂裴忠,吃穿住行多花一毛钱,都跟要他命一样,可坐到牌桌上,成千上万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句话的功夫,后边已经有同程的旅客催促,裴铭只得跟着人群往前走。
票是卧铺,上车以后,裴忠自顾自地掏出带着的酒和熟食,他这辈子就好两件事,要么在牌桌上,要么在酒桌上。
一口酒一口菜喝了大半天,后来喝醉直接倒在铺上,呼呼大睡。
裴铭坐在过道旁的小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物飞速掠过,他心里生起不安。
仔细将事情回想一遍,眉头越皱越紧,他发现破绽!
今早裴忠刚提起给自己找工作的事情,哪会这么巧母亲今天就跟着病重了,他在骗自己!
入夜后,窗外景物漆黑一片,根本分不清火车行驶到哪里。
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火车停下,这一站上来许多中年男人,看打扮和拿着的行李,应该都是外出务工的人。
这群人中有两个男人的位置是挨着裴铭的上铺和中铺,两人把行李放好,看了看空着的下铺,其中一人拍了拍裴铭的肩膀:小伙子,这个位置是你的吗?
裴铭点点头。
男人不好意思的对着他笑了笑:小伙子,麻烦你点事儿呗。
我俩着急赶车,没来得及吃饭,我们坐在你这吃口面,然后就上去,行吗?
裴铭痛快答应:可以,我不困,你们在我这儿坐吧。
这两男人应该是兄弟,长的很像,刚刚和裴铭说话的那个男人在包里摸半天,拿出两根香肠递给裴明:小伙子,你尝尝这个,好吃的!
裴铭笑着道谢,但是并没有去接,而是与兄弟二人攀谈起来:两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去打工?
两人几口将泡面吃完,其中一个去扔垃圾,另外一个和裴铭聊天:去依云下矿啊,小伙子,看你年龄不大,怎么也往依云去啊,矿里的活你可干不来。
依云这是一座边境城,主要是产煤。
裴铭看了眼裴忠的方向,心里有了眉目,裴忠是要把自己骗去矿里,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我不是去打工,是去看望我母亲的,她病的很重。
男人了然点头:哦,是去看你妈呀,我以为你和我俩一样,也是要去矿里干活那。
裴铭顺手指了指在一旁倒头大睡的裴忠:我不去,他去。
和他聊天的男人顺着他的手,朝裴忠看过去:他是和你一起的啊,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多嘴说一句,去矿可得去正规矿。
依云乱地很,好多黑矿的工头来车站骗外地人去他们矿上干活,你可千万别被骗了,进黑矿,人可就出不来了。
裴铭将目光转到裴忠身上,眼中冰冷一片,裴忠最后会去什么矿,就看他自己了,毕竟这份工作是他自己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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