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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当前税目依然繁多,税率也很高。民为立国之根本,在上传下达的过程中,各级官员层层加码,到头来受害的,一是百姓,二是国家。
想要根治,必须大改。
季元湛很谨慎,今年只在燕京两地试点,从效果看,不是很理想。
它触及的利益阶层太多,朝中一片反对声。
季元湛不是独断专行的帝王,大家都敢于说话。可也正是因此,那些不甘损失的富贵门阀,振振有词,四处煽风点火。
百姓是双手赞成的。但是,替百姓说话的官员太少,也就穆家范家这些皇后亲族。他们支持皇帝,在其他人眼中有“屁股决定脑袋”的盲从之嫌,反对派口诛笔伐,把新政抨击得一无是处。
这和打仗不一样,季元湛不可能凭借君权强压。多数官员都反对的话,强制推行下去,最惨的还是百姓。而老百姓遭殃了,在反对者的煽动下,又反过来会怨恨施政者。
季元湛心情不好,穆凝湘能看出来。他不肯说她是不主动问的,但有时见他实在眉峰紧锁、吃饭都没胃口的样子,还是会宽慰一二。
她对于税改之艰辛就是这样知晓的。卫萦告诉过她,有些大事非常棘手,“怎么处理都后患无穷”,还真不是夸张。
“吃个饭都得说公事,能吃好吗?唉。要是治大国真像烹小鲜一样简单就好了。”穆凝湘感慨着。
勤政殿已被远远地抛在身后了,但还没有走出外朝。她正经过一排石榴树,金秋季节,榴花似火,硕果累累,她随手扳低一根树枝,上头结了一颗半红半青的大石榴。
她看着喜欢,正要去摸,手心忽地落了一朵鲜艳的石榴花,随即有人低声笑道,“娘娘这是替皇上心疼吗?”
杜鹃惊呼一声。
树后绕出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一身侍卫装,弁帽腰刀,十分威武。但他的表情一点儿也不严肃,语气更是充满戏谑。
牡丹。
“艾什殿下,”穆凝湘哭笑不得地说,“躲在树后头捉迷藏,很好玩吗?”
季元湛对她说过牡丹的故事,两人经历十分相似。他来自枝篾儿的圣荷皇族,父亲在与叔父争夺皇位时惨败,牡丹被父亲的衷心部下救走,几经辗转逃到海上,流落至金乌岛,两个少年因此结识。
牡丹的全名是长长的一串,按照枝篾儿的习俗,分别嵌入了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等长辈的名字。他自己的名字也很长,最末两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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