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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也一直独来独往,没什么好友。
主要是赵叙宁年纪小, 职位却不低。
在所有海舟市的医院里,能在她这个年纪坐到她这个位置的,也就她独一份。
大多数医学生读出书来已经快三十岁, 哪怕是八年制本硕博连读,出来后也还是要再在医院里慢慢熬。
可偏偏赵叙宁擅于创造奇迹。
这也是大家不太敢把她当新来的医生那样对待, 开玩笑和揶揄都很少。
天才向来和普通人有距离感。
再加上赵叙宁所有常服都是名牌,根本不是一个刚毕业的医学生能买得起的衣服, 上班来开的车也是上百万,一看家世就不一般。
久而久之, 就有人说赵叙宁是她们医院的高岭之花,只可观赏不可亵玩。
此刻面对赵叙宁, 大家都有点虚。
赵叙宁也识趣, 只顿了顿又问:“她和谁在一起?”
有个小护士说:“你往窗外看一眼就知道了嘛……那一幕还挺美的。”
赵叙宁顿了下, 抿唇,冷声道:“谢谢。”
说完以后也没像小护士说得那样往窗外看。
她一路回了办公室,洗完手以后才站到窗边,顺手打开了窗户。
带着寒意的雪花扑了一脸。
海舟市的这场大雪被冷空气预热了很久,此时一落就是飘扬纷飞的大雪。
地上和房顶很快就铺了厚厚一层,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
从赵叙宁角度看过去,在大雪之中两人手牵着手散步。
在所有人躲雪的时候,她们的头上、肩上、衣服上,都落满了白色的雪花。
赵叙宁忽地想到一句:“霜雪吹满头,也算到白首。”
这话是谁和她说的来着?
——是沈茴。
赵叙宁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白色的雪在她手心中瞬间融化为水,带着冬日微凉的寒意。
那年海舟市的雪是近些年来最大的一年,她没早课,前一天做课题做到凌晨两点,临睡前就看到外边飘起了雪花,还回房间给已经熟睡的沈茴盖了盖被子。
沈茴睡相是真一般,总是踢被子。
冬夏都还好,到了春秋两季,尤其是换季的时候,她常常感冒。
赵叙宁给她盖被子的时候,沈茴短暂地醒来,在她脸上贴了贴,低声问了句:“你还没弄完呀?”
“嗯。”赵叙宁亲亲她的额头,扎得松散的头发都垂在她脸侧,“你先睡。”
说着语气就变得凶巴巴:“不许踢被子。”
沈茴轻笑,唇角勾起来,嘟囔一句:“知道啦。”
随后翻身再次睡熟。
而赵叙宁重回书房,继续做之前的课题。
等她睡觉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四点,外边的雪铺了厚厚一层,把这个世界都照亮了。
赵叙宁小心翼翼地上床,她身上凉,可沈茴还是直接滚到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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