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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无意识的举动。
那天早上应该是七点半,沈茴坐在床边一直扣她的手心,赵叙宁困得要死,夜里坐在窗边熬了一整晚做课题,根本醒不来。
整个脑袋都埋在头发里,再加上她的起床气,属实是被惹得很恼火。
她哑声说了几句:“别闹。”
结果沈茴仍旧在继续,她坐在床边晃着赵叙宁的手,“老婆,起床嘛。”
赵叙宁在爆发边缘,“让我再睡会。”
“起嘛。”沈茴抓着赵叙宁的手往她脖颈里放,冷意在瞬间席卷了赵叙宁的身体,她炸着头发坐起来,很冷冽地喊了声:“沈茴,你……”
原本是想说“烦不烦”的,结果看到沈茴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时。
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双眼睛生得太好看了。
也不知是她因为太喜欢沈茴,所以觉得那双眼睛好看到无以复加。
没谁的眼睛会比沈茴还好看。
浅褐色的瞳仁本是会显得很冷漠,但她带着几分委屈看过来的时候,就让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生怕她哭。
赵叙宁只能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语调懒散带着几分埋怨和嗔怪,“你干嘛啊?”
“跟我出去看雪嘛。”沈茴拽着她的胳膊,“我想吃南门的虾饺。”
“我给你点外卖。”赵叙宁说:“在家吃行么?”
沈茴:“……不行。”
在僵持这件事情上,赵叙宁是永远都比不过沈茴的。
于是她们在僵持了两分钟后,赵叙宁气得把她摁在床上,接了个绵长的吻。
沈茴气得锤她,“打死你啊。”
赵叙宁在她唇上咬一下,“乖不乖?”
沈茴反咬回去,像只张牙舞爪的狸猫,“乖个屁。”
总是要胡闹一阵。
赵叙宁忍着头疼起床陪她走去南门,那时还在下雪。
纷纷扬扬的雪就像现在这样洒落人间,最关键的是落在她们身上。
赵叙宁戴上了白色羽绒服的帽子,却被沈茴薅下来,纷乱的大雪把她们的头发都快要染白。
沈茴拽着她在雪地里拍了一张照。
那时沈茴还吐槽她:“赵叙宁,你脸色真臭哎。”
赵叙宁无奈看她,“要不明早五点我拉你起来跑步?”
沈茴直接应下:“好啊,谁不起来谁是狗。”
赵叙宁:“……”
赵叙宁直接咬她的脸。
等她咬完离开的时候,沈茴就会捏她的脸,“赵狗狗,你怎么咬人。”
赵叙宁气,“明知道我起不来。”
沈茴总是作息很好,而在认识沈茴之前的赵叙宁,作息和同龄人比起来也算不错,但跟沈茴相比,那就远远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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