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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只迷茫的雏鸟,外在的冷漠和狠戾尽数退去,脸上只有全然的难耐。
哼声很小地响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极度的羞耻。
教会规定的教条伴随着普通人的一生,从未真正生长在贵族,范情难免也受到了影响。
尤其是,他的母亲为了讨好胡直山,就以各种严苛的标准要求着他。
比起一个真正的信徒,范情在这方面得到的教育要更多。
人们耻于人欲,它们代表肮脏与污秽。而现在,他在满身洁净当中,充满肮脏。
但这念头是因郝宿而起,它们让范情在高度的羞耻与罪恶当中感到了无比的畅意。
可他从没有想过要对自己做什么。
教会的规定当中,这同样是罪恶。
明明连人命也不放在眼里,狠辣阴戾到了极点,却在这种事情上面忍红了眼睛,连眼泪都掉了不少。
“郝宿……”
黑暗中,年轻的小夫人僭越非常地喊着自己继子的名字。
郝宿毫无防备地睡过去了,不知道究竟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亦或者只是三十分钟,他被一阵锁链碰击的声音吵醒了。
只是眼睛没办法睁开,有人给他蒙了一层黑色的眼布。以及,他的四|肢都被锁起来了。
他动一下,铁链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连接着四方墙壁上的铁环。
哐啷,哐啷。
房间里的蜡烛又被重新点了起来,范情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长时间。
那种眼神热烈得叫人害怕,几乎是贴|在皮|肤上的。
郝宿的睡衣还穿在身上,但此刻穿了跟没穿也差不多。
见他发出了动静,范情就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于是人也就往下倾了一点,直到嘴唇碰上了郝宿的唇。
很软。
范情忍不住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他几乎是沉醉非常地亲着人,明明知道这是罪恶。
擅自绑架他人是恶,同性相亲是恶,堕落人欲是恶。他将恶达成了一个彻底,反复地违逆。
内心的禁忌越是多,这样的举动就越激人亢奋。
等到眼尾都红了以后,范情才停下,他隔着眼布看着郝宿的眼睛位置,声音沙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这话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当然,他似乎也没有想在郝宿面前隐瞒身份的打算,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不管是气愤、厌恶、还是其它,范情都很高兴。他喜欢郝宿,喜欢看到他的任何模样,哪怕对方是在讨厌他。
他是什么样子,他就爱他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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