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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冷血动物,他们应该不会有温度,就算是修成了人形也是如此。
但范情生来就跟别的蛇不同,他的体内好似总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着,便是修为如他,也要时常饱受病痛的折磨。
然而这病每每发作之时,又会让他感到无比的寒冷,让他的身体处于冰火两重天当中,不管是企图给自己加温还是降温,都无济于事。
也因此,范情在修成人形以后,看上去都要比他这个外貌年龄的男子更小、更瘦弱一点。
嘶——嘶——
一条纯白的蛇缠绕在树枝上,浓密的绿叶很好地遮挡了他的身影。范情蛇信吐露不断,将那名好看的人类的气息捕捉完全。
比起郝宿的样貌,颊窝最先将郝宿的体温成像。在范情“眼中”,郝宿完全是一团会行走的金色流光,那流光带着致命的吸引,让他的上半身躯不自觉地往外探着。
若不是范情漂亮的白色蛇尾尖还在牢牢地绞绕着树枝,这会儿他一定从树上掉下来了。
嘶——
流光带动着,似乎又让他开始发病了,痛意从他的五脏六腑传出,蛇身在树枝上都蜷到了一起。白色的蛇鳞在缠动中折射出了好看的光泽,盘踞的蛇身将柔嫩的蛇腹遮挡住。
嘶——微昂的蛇头看见郝宿要走远了,又吐了吐蛇信,蛇身盘紧的同时,蛇头歪了歪,黑色的豆豆眼让小白蛇显出了一股呆呆的可爱感。
嘶——他发出的叫声听上去更大了一点,树叶被震颤着沙沙作响。
在郝宿彻底走出视线之外时,范情的尾巴尖从蛇身下探出,在空气中快频地摇了摇,而后紧缩的蛇身慢慢伸展开来,沿着凹凸不平的树皮往下滑动。
极为流畅且顺利地,对于蛇类来说,这算不上什么。
远处斯文矜贵的公子与小厮并不知道,他被一只刚从山林中跑出来白蛇看中了。
郝宿抬头,走过前面那座石拱桥,就能看到轿子了。迈上台阶的时候,男人掀了掀自己的衣摆,一派风清儒雅,倜傥风流。
只是未走几步,他便看到了一位年轻男子手抚心口,跌在石阶之上。
对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穿白袍,缎面上有银色丝线绣了富贵团纹,衬得他气质出尘。最使人惊艳的便是那一张过分漂亮的脸,即便是由于难受而眉头紧皱,亦不妨碍原有的美丽,反而为其增添了一抹惹人怜惜的破碎之感。
他体态孱弱,呼吸也很是艰难,发病的缘故,令他的两颊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随着郝宿的注视,范情的病症就发作得越厉害。四肢都仿佛麻痹了一般,有针尖刺挠的感觉丛生不断。
“公子,这人……”
“你去让他们把轿子抬到这里来。”郝宿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范情后,就吩咐着小厮。
很快,桥面上就剩下了他和范情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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