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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江以桃就明白了,原来她看似安稳的这一日,竟是织翠换来的。
这山寨的当家人,以为织翠才是那易凌|辱的世家小姐,对她百般刁难,万般羞辱。本要在这被扒光衣服羞辱的人,是她江以桃。
江以桃红了眼眶,看着陆朝,一字一句道:我才是谢家的小姐,这是我的丫鬟织翠,你们怕是认错人了罢?
陆朝几乎是被江以桃气笑了,那双深邃的黑眸阴沉沉的。
我就说吧!当家的还不信我,我就说了那不是真正的小姐!那日的壮汉山匪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声音里是难掩的兴奋。
有点儿意思,抓起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要来扯江以桃的手,江以桃一时慌乱,还是在看着陆朝,带着哭腔喊道:陆朝
江以桃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喊陆朝,或许是因为这在场的所有人中,她只认识陆朝。又或许是,只有陆朝可能会救自己,江以桃像那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想要抓住陆朝。
陆朝咬了咬后槽牙,眼看着江以桃几欲落泪,终是轻轻叹了口气:放开她。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来看着陆朝,江以桃睁着双朦胧的泪眼,眼看着陆朝一步步朝她走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朝抢过江以桃被山匪喽啰拉住的手,使力将江以桃扯到了身后去,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雪:她是我的人,放干净点你们的手脚。
全场寂静,江以桃也呆滞地去看陆朝。
当家的,我从来未求过你什么东西,今日便向你讨这两个人,希望当家的成全。
陆朝比江以桃高了不少,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阴影里,江以桃能闻见他身上传来极淡的皂角香味,太阳升得高了,暖暖地照着她的头顶。
江以桃本并没有把握陆朝会救她,在那一刻她的心中还闪过或许陆朝与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的阴暗想法,这会儿才感觉到一点儿羞怯来。
那壮汉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朝朝他那儿轻轻瞟了一眼,他便又没了声音。
山匪头子像是没想到陆朝会来这一出,思虑良久,还是冲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那便送你罢了,都是些晦气的玩意儿。你可要好好记得今日,往后我若是叫你做什么事,再拒绝便是拂了今日我给你的面子。
陆朝的眼角眉梢皆是冷意,偏嘴角又勾起笑来,元宝,将地上这个送去平叔那儿。
说完陆朝便拉着江以桃快步地走了出去,好半晌后边才传来一声模糊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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