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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走得很快,江以桃被他拉得一路趔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朝拉着自己的手,挣扎着要脱开。
陆朝却越抓越紧,江以桃的手臂一阵发痛,你你且先放开我!
闻言陆朝真放了手,转过身朝她冷笑,不言姑娘好胆识,竟敢孤身一人闯进一窝子山匪里,真是让我佩服。
江以桃也心虚,悄悄看了眼手臂,心想刚刚定是被陆朝扯红了,做作地隔着衣物轻轻吹了一吹。
陆朝简直要被气笑了,现在知道痛了?有没有想过今日或许会死在那儿?前边不觉害怕,现在倒怕起来了?
江以桃是个识时务之人,朝陆朝眨了眨湿漉漉的小鹿眼,陆公子是个好人,不言知道陆公子会救我的。
我不是个好人,我是个山匪。
陆朝又沉了脸,不等江以桃回答便转身往前走,只不过步子却小了许多,江以桃走得快些便能跟上。
许是方才陆朝出手相救,江以桃对他的看法也隐约有些改变。
或许真如许岚所说,这山里并不是每个人便生而为山匪,总有些人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江以桃抿抿唇,深知自己只有在这儿活下去,才有带着织翠逃跑的机会。
若不是她要回盛京,织翠也不会受此□□。她一定要带着织翠出去,为她好好安置下去,决不能让她就这样葬送在这土匪窝中。
思及此,江以桃抬眸去看陆朝的背影,少年微微晃动的马尾发梢在晨光下染成了微透的金色,她心想着自己只有依附于陆朝,才能在这土匪窝中活下来罢?
那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时常说些好听的话哄他开心么?隔壁家苏婶婶的二郎便是这般,夸一夸便能高兴好几天,想来陆朝与他差不多年纪,应当是一样的。
江以桃想着想着,却又觉着自己竟开始想着依附于别人了,竟与江家是一模一样。
溪山到底只是座山,能用以修缮成房屋的土地并不多,所以这小路并不远,没走多久便已是回到了陆朝院子。
不言姑娘,以后可别做这些事儿了,这里可比不得外边,比不得你锦衣玉食的府里。陆朝刚一进了院门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沉声说道。
江以桃一路都在思衬着该如何抱好陆朝大腿的这事儿,头也不抬便下意识答道:陆公子所言极是,不言也觉甚是有理,真不愧是陆公子呢。
陆朝一时无言,一脸莫名地盯着江以桃。
这会儿江以桃才反应过来陆朝说了什么,也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好一会儿硬着头皮接着说道:陆公子可真是真是聪慧过人,不言好生佩服。
江以桃这话接得颇有些鱼死网破的味道,偏那陆朝还不应答一句,就似笑非笑地瞅着江以桃看。
阳光的温度照得江以桃的脸逐渐发红。
就在江以桃坚持不住,准备随口扯个什么缘由来溜之大吉时,身后却传来了许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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