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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好狠的心啊!姚禄神色哀怨,当初娘把你卖了也是为你好,瞧瞧你这光景,若待在家里哪能有这般富足?就冲这点,你也该感激娘啊!可你非但没有一点良心,竟还联合外人对娘动手,你如何弥补?我刚才问过大夫了,娘这伤非同小可,你就算拿一百两银子也未必能治好!
真会颠倒是非。
姚珍不惊讶,她这兄长就是一张嘴能言善道,哄得父亲母亲都疼爱他,他做错事往她头上扣,父亲母亲也相信,后来父亲死了,母亲更是把他当宝一样。
姚珍淡淡道:这样好,为何不卖你?把你也一并卖了,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姚禄一怔。
卫国公府奴仆上千,林云壑从来没觉得奴仆的日子有多好,都是伺候主子的,挣得辛苦钱,可这姚禄竟把卖女儿说得如此脱俗,也是厉害。
他对姚禄生出了几分不信。
就在这时,青枝赶到了兵马司衙门。
你们早上抓得一个人,叫严采石,他是我徒弟。她把阿毛拴好,对衙役道,他年纪小不懂事,此事无论什么结果,该由我承担。
衙役见她样貌,坐骑,就猜到是谁,急忙去告诉林云壑,小声道:那少年原来是裴少夫人的徒弟。
青枝?
林云壑心头一喜,为这突然到来的相遇,可随后又是一阵惆怅,就算再见又能如何呢?他能做什么?
母亲让他择妻,他每次都很敷衍,如果他再对青枝心存幻想,裴连瑛又去双亲面前告一状,他难以想象他会面临什么。
恐怕母亲会去求天子赐婚。
一旦天子给他赐婚,他更没有选择。
林云壑板起脸,看着从门外而入的青枝:裴少夫人,听闻你是严采石的师父?
兵马司衙门遇到林云壑,毫不意外,青枝道:是,还有她也是我徒弟,她指一指姚珍,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见到师父,姚珍都要哭了。
被抓的时候,他们都知道只要说出师父的名字,那些衙役或许会松动,可他们都不想说,怕连累师父的名声。
结果师父还是来了。
姚珍羞愧道:都是徒儿的错,徒儿今儿不该出门他跟师兄起得早,想先去集市买些糕点给师妹们吃,大家伙儿都有劲,练织锦也更勤奋些,谁知道会给师兄招来牢狱之灾,她忍不住又哭了。
青枝把手帕递给她,问道:采石做了什么?
师兄什么都没做。姚珍瞪圆红彤彤的眼睛,我娘拉着我不给我走,师兄只是将她手掰开,结果她自己忽然往柱子上撞兴许是说了太多遍,她猛地想到什么,她是故意的,她跟她的儿子想要钱,要我们赔好多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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