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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段自我囚禁的时日里,她突然就体会到了陆嘉宁的恨。陆嘉宁被囚禁了整整三年,面对四四方方的高墙,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三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近些日子,她总是在想,如今自己所承受的这一切是不是报应,这报应又是否足够与罪过相抵?

谢允礼嘴角动了动,想说他会尽自己所能解决这个烂摊子,为自己更是为了她。这是自己欠她的,是他辜负了她,也是他连累她被笔诛墨伐。所以他会让陆嘉宁消失,没了陆嘉宁的煽风点火,舆论终究会散去,她就能重新做回定远侯夫人,那个幸福美满的陆夫人。

谢允礼慢慢地说,尽可量拉长相处的时光。

“我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若他不能全身而退,这一别大概会是永别。

陈锦书静默不语。

陈奶娘冷笑:“外头可没人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怎么舍得回来。”

谢允礼苦涩一笑。

“娘。”不知何时跑过来的远哥儿抱着陈锦书的大腿,仰着小脸好奇地盯着谢允礼看。在谢允礼看过来时,他害羞地笑了笑,躲到陈锦书腿后。

谢允礼的心口泛起针扎一样的痛,若他当年没被权势迷了眼,这本该是他和锦书的孩儿,他们一家三口该是何等温馨美好,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何必与他浪费口舌。”陈锦书冷冷看一眼面容悲戚的谢允礼,牵着远哥儿便走。

这一次谢允礼没有阻拦,只是直勾勾注视她的背影,像是要将看到的牢牢刻进骨血中。

“他怎么有脸找上门来。”陈奶娘愤愤不平地向陈锦书抱怨,丝毫没有掩饰声音的意思,她就是故意说给谢允礼听,“无情无义的东西,活该落到今天这地步,可恨还连累了夫人。”

“奶娘,别说了。”陈锦书疲惫阻止,她已经厌烦了陈奶娘翻来覆去地咒骂。今日之局面,何尝没有奶娘自己的过失。当年奶娘可没鼓励她和谢允礼在一起,也没少劝她妥协为妾,后来更是屡次让她不要管陆嘉宁的闲事,但凡自己有一次不听奶娘的狭隘之言,都不至于这般举步维艰。

背后的谢允礼闻言,生拉硬拽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透着满满的苦涩。

哪怕陈锦书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谢允礼依然站在原地,脚下犹如生了根,直到天色暗下来,他方转身离开。

谢允礼尚未走远,他和陈锦书见面的事便已经传入陆霆耳中。

纵然知道陈锦书视谢允礼为陌路,可想起他们曾两厢情愿,陆霆便如鲠在喉,恨不得亲手掐死谢允礼方能泄出心中这口恶气。

不知想起了什么,陆霆阴鸷的表情突然趋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谢允礼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善水在努力把他们都变成秋后的蚂蚱。

“蒋国公夫人捐了五百两善钱,长平侯夫人也是五百两,吏部侍郎窦夫人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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