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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笛今天是乘地铁过来的,她站在门口啃着一个奶黄包,盯着前面那辆锃亮的黑车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等到见月从车上下来,她才确信没看错。
看着秦见月走进剧院,她被人拍了下肩——
“师姐,你怎么不进去?”
来人是他们三春堂新来的师弟叫花榕。陆遥笛被他吓了一跳,狠狠拍回去。
“欸你看,”趁着程榆礼的车还没走远,陆遥笛扯着花榕看,小声问,“那车上人是不是程榆礼?”
“程榆礼?”花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诧异看去,“好像还真是。”
陆遥笛窃窃说:“我刚才看到见月从他车上下来。”
“真的假的?!”
“嘘!嘘!你小点声。”
“他俩是一对还是?搭个顺风车?”
陆遥笛说:“我看不像,刚刚程榆礼还碰她脸了。”
“不是,为什么程榆礼会喜欢见月师姐啊?”花榕是个很坦率直接的人,声音在空旷大堂显得咋呼刺耳,“那是程榆礼啊,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秦见月啊。”
正从洗手间出来的秦见月捋了一下衣袖,顿住了身子。
“卧槽,”陆遥笛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见月听了去,她说:“都叫你小点声了!”
还能说什么呢?秦见月苦涩地扯了一下唇角,置若罔闻往里面走。
然而这一整天的排练,她显得心神不宁。有许多大同小异的声音落在她的身上。
——秦见月,你配吗?
——长这么丑也敢喜欢程榆礼?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秦见月啊。
……
夜里回到家中,妈妈还没有回来,秦见月没精打采地整理了一些衣物,打算带到他那边的住处,以备常去过夜。收拾到中途,却提前困乏起来,秦见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宁静的晚上,秦见月坐在桌前,取出中学时期的日记本,拆开笔记本的外壳,从里面摘出一个小小的卡片。
被封在薄膜里的,是两枚小小月见草的标本。
这么多年,竟没有一点褪色。大概归功于那一夜她制作得认真,实在是一丝不苟。
呆滞地看着这一件精致的礼物,秦见月的思绪变乱了一些。
生怕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赶忙将东西放回本子里。
下一秒,手机消息提示。
程榆礼发过来一段视频,没提别的。
秦见月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颤巍巍点开。
果不其然,是他录的。
早晨在床上,她箍住他的腰,撒娇姿态:“程榆礼,我喜欢你……”
此时握着手机的秦见月蹭一下就红了脸。
她赶忙从视频里退出来,打算透透气。
没脸再看了,可是又……忍不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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