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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哨装好,他提示说:“好了。”
“……”秦见月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重复一遍:“好了,松手。”
秦见月这才迟钝地将手撒开,鸽子猛烈地扑腾了一下翅膀,那股要飞到她脸上来的阵仗,她吃惊地往后瑟缩一下,轻声尖叫。
下一秒被人扶住肩膀。
她立马镇定下来,稳住脚跟。
被放飞的白鸽跟上鸽子群,鸽哨声绵长幽深地在橙黄的落日余晖中徘徊回荡。
秦见月的视线跟着梁上的鸽子打着转,身侧的程榆礼已然不动声色靠近她一些。他声音压得很低很碎,淡淡的:“王昭君本该是你唱的吧?”
秦见月倏然抬眼。
他躬下身子,又看着她问一句:“那天怎么没去?”
见她眼里写满惊讶,程榆礼清浅笑一声:“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frankkkkk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程榆礼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看她细如弯月的眉,看她打着颤往下敛的双目,意外地发现,对视的时候总会发生眼下这般有意的避躲。
秦见月的右眼眼角下有一颗淡色的痣,给她的气质添一份恰到好处的孱弱。
她略显生硬地弯了弯唇:“怎么会不记得,程榆礼。”
他伸手替她捻下肩膀上翩跹的一片鸽羽。
秦见月解释说:“那天是有事情。”她扯了个谎。
程榆礼点一点头。他看起来是个情绪很淡的人,没有恼意,也没有责备。少顷,才轻轻笑着,自嘲一般:“比我重要的事?”
头顶的鸽群绕梁飞行,鼓噪一片。
鸽哨的声音让秦见月觉得头疼。她自小在胡同生长,小的时候犹记爸爸也养过鸽子,她在这样闷沉的声音中长大,却没有亲自接触过这一类古旧的手艺。因而隐隐在程榆礼的身上看到些旧朝八旗子弟的秉性,但他不是顽劣的人。
只是游手好闲,对任何有趣的小玩意都沾点兴趣。但又并不浓厚。
或许,和女孩张弛有度的交涉也是其中一环。
秦见月想了想说:“你很介意的话,我给你赔罪。”
他并不客气:“就现在吧,怎么赔?”
想不到什么新意,赔罪的方式就是请吃饭。程榆礼表示接受。
临走前,他和那位长辈道别:“兰叔,我们先撤了。”我们这个词,让狭路相逢的两个人变成了出双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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