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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柏自是知道,这是他母亲嫁妆里极为名贵的陪嫁了。毕竟,徐远之先生已经骤然长逝,他的画儿是想买都买不到的,可比那些个金银首饰什么的值钱多了!赶忙推拒道:“母亲,这可是您的陪嫁,儿子……”
王若弗便斥道:“啰嗦什么?我送你媳妇儿的,又不是送你的!日后,就是你想看,都得求了你媳妇儿呢!再者说,你姐姐的陪嫁里也有一副,我都打算好了的,你们这几个孩子啊,一人一副,哪个我都不亏了的!”
长柏同海朝云对视一眼,海氏这才道谢说:“承蒙母亲厚爱,儿媳定将这画好生珍藏!”
“既送了你,你爱怎么样便怎样,我是不再过问的。好了,今日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
送走了儿子和儿媳,盛紘见她心情正好,便试探道:“夫人,这原本呢,应该是四丫头这个做姐姐的先定亲。只不过,如儿是嫡女,又恰巧碰上了一门这么好的婚事,才叫如儿先定下了。你看,墨儿的婚事……”
王若弗瞧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儿,很有些不悦。她自问自己这个嫡母当得已经很是称职了,何至于他问起墨兰的婚事还要这般作态?口气便有些不好了,“主君这是怕我亏了你心尖尖儿上的四丫头的婚事?”
盛紘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他不敢这么说啊!只得赔笑道:“哪里哪里!夫人一贯对几个孩子是一视同仁的,我放心得很!这不是最近一段时日,如儿订婚、长柏成亲,夫人事忙嘛,我怕你因着操持家里的事儿,疲乏了,顾不上墨兰的婚事,这才问上一问!”
他这么一说,王若弗这口气儿才算是顺了,说出了她的打算:“主君莫急,墨兰的事儿,我也想着呢!之前我和母亲为她相看了贺家的,可四丫头似是对那孩子没什么兴趣,也便作罢了。后面,我想着,既然海家的马上就要进门了,不若等她嫁进来再说。”
盛紘闻言,也有些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是?”
王若弗最喜欢看他低眉顺眼求自己的样子,款款儿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盘算:“我呢,不通文墨,叫我带四丫头去诗会,着实有些为难我了。可海氏,人家家累世清贵,她自个儿也是个腹有诗书的,这不是最适合的人选嘛。”
如此,忙过了海氏的回门礼,王若弗便同她讲了这事儿。
海氏深觉在盛家,丈夫温柔体贴,婆婆也和善好说话,这点儿小事,自是不会拒绝。且作为她嫁进盛家,被安排的第一件“差事”,她还定要办得极好才行。
于是,这些时日,王若弗和海氏便暂时停了墨兰的课,常常带着她去参加诗会。
如此一来,一是告诉旁人,盛家有个颇具才情的待嫁女儿,二也是向那些贵妇人表明,虽然墨兰是个庶女,却也是嫡母和长嫂都看重的庶女。这样,她们在为自家孩子说亲或是为旁人家的孩子牵线时,也会多想起墨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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