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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蓝妈妈月银都是七百文,这就是一两四百文,收夜香污水的这些每月五十文。”黎周周也觉得贵,以前在府县,五十文能收三个月,如今一个月。
说起来自然是他家宅子大,费人手。
“这就一两半了。”顾兆苦中作乐说:“幸好我现在不用买笔墨钱。”全用公家的。
黎周周知道相公发愁这个,替着宽心说:“其实还好,再过几个月就到年底了,咱们才搬过来,置办什么都要花钱,看着是花销大一些,等来年就好了,米粮有了,只需要买些菜肉油灯蜡烛柴火这些。”
那他的月银也是紧俏,要是遇到人情走动了,估摸还得再掏家底添补一二两。
“相公别愁了,总会有办法的。”黎周周轻声说。
顾兆嗯了声,愁也没用,幸好家里还有些存款,他家都这般紧俏,不知道严二哥家里可怎么办了。
严家院子也愁。
早上严父回来后,吓得哆嗦话说不利落,家里人问不出个啥。柳树本来是在坐月子,急火火的炮仗脾气差点能起来亲自去黎家问清楚到底咋回事,还是被拦住了,严阿奶让小树别操心,你公爹就是这么个面泥性子,你还不知道了,没啥大事吧?
严阿奶自己也说的不确定,幸好早上黎周周过来了一趟。
严家人热情招待,东厢房坐月子的柳树听到周周哥声就坐不住了,要出来瞧,黎周周便进去了,先让柳树好好坐着,稳着脾气,别上火心急,没什么大事。
大家提着的心就落了回去。柳树也不急,主要是早上急也是因为公爹说不出什么话,可脸色煞白的,他能不急嘛。
“今天我爹也吓到了,不怪严叔。京城不比府县还有乡下,规矩多,今天我爹和严叔半路上回来,我瞧着还是要请车夫赶车好,我去牙行找牙人,过来和你说一声,看你家请不请。”
严家人是嫌费钱,自家刚买了院子又买了骡车,都是大花销,如今也不种地,不能干活,咋还要请人过来赶车?
“还是要找车夫的。”柳树拿了主意,麻烦周周哥替他家也应一声,就只找一个车夫就成。面对长辈的心疼银子,柳树抱着儿子,说:“谨信都当了官老爷了,总不能走路去走路回,叫人家笑话不说,要是办公迟了,到时候有什么纰漏怪罪了,不能在这个上面省钱的。”
“咱们一家关起门来怎么寒酸都没事,谨信要出去不能让他没脸。”
事关严谨信,一家人当即没话说了,还夸小树能拿主意,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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