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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王朝,白身贫穷人家想跨越阶层,付出的不是一人,往往举全家之力,有可能三代、四代。
你要问值不值,那就是各人选择了。
顾兆与朱秀才说了几句话便别过,只希望朱秀才能早日重新振作起来。
“那位朱兄没考过吗?”郑辉见兆弟回来了便问。
顾兆嗯了声,没多说。
郑辉先是叹口气,安慰说:“今年清平书院就清甲班一位考中了。”
整个宁平府县,官学的、年纪大没在官学的秀才加起来能有八百多到一千,其中报考有二百多位,可考中的只有一位。而放眼整个河西布政司,有七个宁平府县这般的府县,又有三个州,今年参加的秋闱考生近四千人,只取前五十。
可见难度。
班里气氛低迷了一些,就是一贯心大的郑辉也唉声叹气,顾兆便拍拍郑辉肩膀,“你继续叹气,我和二哥抓紧时间读书,趁你叹气伤神功夫多学一会。”
卷起来!
说罢便落座开始读书。
郑辉:???!!!
莫名的也紧张起来,还叹什么气,赶紧看书。
班里其他人一瞧这三位都这副精神抖擞模样,被带的振作,一扫刚才发愁样子,反正就算是最近的一次秋闱,那也是后年的秋天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后来休沐时间,顾兆还拉了朱秀才来家中做客吃饭,让朱秀才宽宽心,朱秀才来是来了,只是情绪不高,时不时唉声叹气,说起了这次下场的经历。
“……三人租车过去,来回一两半的银子。”
三人的话,来回一两半,那就是半两银子。黎周周心里算的快,觉得还成,谁知道朱秀才接着说,这是一个人的。
那不少了。黎周周想。
“还有租客栈,宛南州处处价贵,离考院近的,二百文一间还没有空房,稍微远一些的还好,一间一百文,可人吵杂,夜里都睡不好。”
黎周周听了吃惊,这般的贵。
“所以顾弟你若是去,还是早早出发最好租个院子更清净些,虽说是租院子更贵一些。”
朱理第一次下场乡试,原以为院试有了经验,考过几次,料想乡试和院试差不多,可折腾了一路到了,路上就水土不服,到了宛南州还要找房、碰壁,受人冷眼,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可越到考试关头越是紧张,还拉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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