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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青年从容的自身侧拔出佩刀,轻轻挥刀一砍,竟将大堂里的一只铜香炉劈成两半。
众人惊呆了,这香炉怎么说也有几百斤,他这么轻轻一挥,就将香炉劈成两半,且不说宝刀削铁如泥,单说这臂力就非常惊人,非十余年功力不能练就。黑脸汉子一脸惊诧,知道遇见了高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司马虢在二楼高声道:“阁下好功夫,敢问阁下高姓?”
那黑衣青年举目看了司马虢一眼,也朗声道:“在下谯国桓温。”司马虢眉头一皱,对这个名字非常陌生,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是世家子弟,想着他这样的功夫难得,如能为己所用,必是如虎添翼,倒起了收买之心。
“桓公子功夫不凡,可愿跟随本王?”司马虢从二楼下来,走到桓温面前,仍是自命潇洒的摇着纸扇,笑容可掬的问。
那黑衣青年桓温淡淡一笑,道:“在下虽不才,居于山野之间,却也不愿做富贵走狗。”司马虢闻言脸色一变,不知对方深浅,却也不敢贸然闹事,向手下那群人挥了挥手。众人便跟着他忍气吞声的离开了韶音坊。
司马虢等人走后,韶音坊中目瞪口呆的看客们才纷纷放下心来。教头更是讨好的向宇文逸风和桓温道:“多谢宇文公子仗义出手,多谢桓公子拔刀相助。”桓温这时才淡然一笑,道:“你只感谢宇文公子就好。”教头忙点头向宇文逸风谢了一句,命人将紫苏抬了下去。
“桓兄功夫了得,在下十分钦佩。”宇文逸风向桓温抱拳施礼,由衷的说。桓温道:“不敢当,在下不过是学过几年刀法。宇文公子胆识过人,才真是令人佩服。”宇文逸风摇摇头,笑道:“在下只是逞一时匹夫之勇。”
桓温知道宇文逸风对他出手阻止自己弹射司马虢心存疑惑,这时才道:“听方才那些人的言语,公子像是这金陵城中的世家子弟,日后和那河间王必有相见之日,何苦与他结下深仇。”宇文逸风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禁佩服他心思缜密,对他更加钦佩。
“桓兄要去往何处,如不嫌弃,咱们二人今日就在这韶音坊中不醉不归。”宇文逸风诚心相邀。桓温道:“在下要去荆州,路过金陵歇了两日,明日一早便要上路。今日得遇宇文公子,也是三生有幸,你我便在此处一醉方休。”
说话间,两人一同坐下。小厮殷勤的送上美酒佳肴,丝竹班子演奏乐曲,歌舞伎翩翩起舞,宾客各自饮宴,韶音坊中歌舞升平,热闹又起。
韶音坊后院的一间房里,紫苏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小婵坐在她身侧垂首哭泣。“刚才可把我吓坏了,紫苏,你竟这样刚烈。”小婵红着眼睛道。紫苏缓缓睁开眼,看着她道:“你我虽是贱籍乐伎,却也是活生生的人,岂能容那些畜生随意糟践,我宁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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