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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楼上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嘈杂声,似有杯盘碗盏落地,有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正不知是何事,抬头去看,却见二楼雅间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从房里跑出来,紧跟着又出来几个男人。
那女子见有人追出来,挡住她的去路,不得不步步后退,被逼得没了退路,只得往扶栏边一站。“你们再逼我,我就跳下去。”那女子紧紧抓住扶栏,决绝的向面前的几个男人道。那几个男人似乎不信她会真的跳下去,仍是逼近。
此时,楼下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宇文逸风也抬头望着这一幕,二楼那女子一直没有转过脸来,他看不清她的面目。想来也是教坊中长相非常出众的官妓。
他正要转身而去,却听人群中一阵惊呼,那女子似乎是被逼的实在没有退路,终于越过二楼的扶栏跳下楼。一瞬间,宇文逸风看到了她的脸,依稀就是那一日助他离开韶音坊的紫苏姑娘,心中不由大惊。
他拨开人群,见那女子摔倒在地,不是紫苏是谁。楼虽不高,她却已经摔得站不起来。二楼那群男人虽也有惊讶之色,却毫无怜悯之心,冷漠的看着那个女子。
一旁站着的小厮和婢女刚要上前去扶起紫苏,却听二楼的一个男人道:“这贱人不识抬举,得罪了我们王爷,我看今天谁敢扶她。”众人立即呆住了,没人敢上前一步。宇文逸风举目细看,原来为首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河间王司马虢。
这司马虢三十余岁,二十岁时便承袭河间王爵位,是当朝皇帝的远房堂叔,为人最是飞扬跋扈。斗鸡走狗、游戏人间、风流成性、无所不为,因家族素有军功,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
再看紫苏,她长发散乱,身上的衣衫被扯得凌乱不堪,嘴角有鲜血不断渗出,虚弱无力的伏在地上,神情中满是凄惨和绝望。宇文逸风斜了司马虢那群人一眼,从容的从人群中走出,到紫苏身侧蹲下将她扶起,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摔疼了吧。”他问候了一句。紫苏抬起头哀哀的看着他,认出他就是那日跳窗而走的宇文公子,嘴角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宇文逸风这才注意到,她雪白的颈项上有几道血痕,胸前的衣服被扯乱,露出白皙的肌肤。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秀美的眼睛里泪光闪烁,像是求助又像是有话要说。
“好小子,居然敢和本王叫板。本王不打无名鼠辈,小子报上名来。”司马虢见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扶紫苏站起来,不禁想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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