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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浓密的黑睫随着眸一起垂下,遮掩了主人瞳中的眸色。
然而此时的薛青心中并不平静。
法海?!
他什么时候来的?
薛青一愣。
随后发现的是他现在和法海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自己整个人几乎要面对面地跨坐在法海的身上,两只手的手腕被法海握着,紧紧桎梏住,法海的另一只手正贴在他的后背处。
法海则像是被恶人抢劫了一般,向来严谨不乱的僧袍被扯开,露出一小片胸膛来,原本习惯性捏在手中的佛珠也被随意放在了床上。
那上挑的眼尾都多了几分红。
疑似恶人的薛青:
天哪,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场景。
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法海就这样任由他乱搞吗?!
如果情况允许,薛青简直想抱头蹲下。
一个人静静的缓解一下这心灵的冲击。
薛青动着腿就想先从法海身上下来。
但身体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不同于那阴毒带给他的疼痛,是一种灼热的,碰撞似的疼。
自后背扩散至全身,瞬间让他失去了气力,顿时软倒下来。
好疼
薛青整个人就像没骨头一样只得趴在法海身上。
别动。
在给你解毒。
法海的脊背还是挺的笔直,那掌有力的支着他的身体。
明明身体温热,这人吐出话语的模样总是冷冷淡淡的。
哪怕此刻僧袍凌乱,不再是那一丝不苟的模样。
眉却未蹙起过半分,凤眸中是冷静到极致的淡漠清醒。
让人看到便会从无尽的热潮中一瞬清醒。
在疼痛中,薛青突然想起来法海给宁世子运功治疗的模样。
法海也是伸手支着那个宁无恙,似乎不希望宁无恙靠近他。
看来这和尚没准是个洁癖,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
于是本还觉得别扭的薛青此刻又没脸没皮地贴了上去,将额上因疼痛渗出的汗液全都蹭到了法海的僧袍上。
杏眼满意地看着被他汗液蹭湿的僧袍。
他在疼痛之外,抽出心思坏心眼地想。
看,这下被他弄脏了。
-
疼痛让时间都变得缓慢漫长起来,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抵着他后背的手才放开。
而失去了支撑的薛青瞬间不受自控的朝后倒了下去,整个人完全软倒在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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