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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骓说:“他之前拍的《险象》应该快播了,看看这回能不能逆天改命。”
电梯门打开,两人迈步走了出去。
眼看要到了,冯骓说:“粉丝是有滤镜,爱夸彩虹屁,但宋雪檐这家是真的从事实出发。总之,他这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燕栖半搭着眼皮,敷衍道:“我好期待。”
9901房门轻掩,燕栖敲了三下,推门而入。
他大步流星,在门前止步的冯骓却不禁捧起老妈子心。
今早宣布的选角结果类似预告,而今天的试戏说准确点,是两个主演试对手戏。
相爱相杀、强强等标签对主演的cp感和张力要求很高,如果试戏效果不好,方昼寂一定会要求换角。他是出了名的求全责备,不喜将就。
因此通过这一关,预告才能成为正式通告。
冯骓虔诚地搓了搓手,把去庙里求的事业符摸出来。
客厅空无一人,卧室门留有一角,燕栖直接上前推开。
房门正对露台,窗前站着个长身鹤立的男人。
正值七月,这人穿着件白色缎面长袖衬衫,如墨的短发和领口之间露着一截细长白皙的后颈,肩平背直,像根静神待拨的琴弦。腰线以下的布料被塞进裤腰,臀部微翘,略宽松的黑色拖地裤将他的腿遮得严严实实。
冰瓷骨,杨柳腰,腿似春丝绦。
男人侧身,瞥一眼过来。
玉的温润和无暇都平铺在皮囊上,渗透进骨髓中,要他从外到内的沉静清冷。
燕栖见过的美人无数,男男女女,娇媚也温婉,俊美或精致。他自诩不是容易被色相吸引的人,待回过神,才惊觉刚才盯着人家看得发怔。
夸张修辞不会用,干巴巴的只写实——宋雪檐粉丝的彩虹屁造诣太低,还比不上他那小学生弟弟。
燕栖几乎是不满地松开蜷起的手指,抬脚上前,“你好。”
想找场子似的,他用眼神钉住宋雪檐的侧脸,“我是燕栖。”
木栏上的风铃被风吹得晃了一下,最顶端的那朵粉白渐变在宋雪檐的指尖蹭过。燕栖的视线随之移动,发现宋雪檐的左腕戴着青玉珠串,颗颗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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