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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望了眼紧掩的房门,强忍着没有靠近半步。
指导罢小皇帝的功课,已错过了晚膳的时辰。
顾宴容一身寒气回了银渺阁,书房点起辉明的烛火,案间孤影沉沉。
他尚有未完的公务要处理,砚山里新墨不断,热融的蜡泪汇聚成缕。
红蜡渐矮,门外忽然响起飞霄的通传声:“殿下,王妃送了宵夜来。”
顾宴容笔尖停顿,隐约听到外头她有意压低的咳声,晃神间已搁下了笔。
他垂眸,看到染了新墨的手和文折上那个还缺最后一笔的“亟”字。
这是一封急奏。
顾宴容复又拿起笔来,声色很低,沉寂听不出情绪:“不必。”
门外谢青绾目光黯了黯,漂亮的睫羽垂下去。
她今日受惊失了礼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才亲自来送了宵夜。
摄政王既忙于政务,她自然不便过于叨扰。
谢青绾微微侧眸,示意素蕊将手中的食盒交给门外侍候的飞霄。
“殿下政务繁忙,妾身便不多叨扰了,殿下顾惜身体,妾身告退。”
她步子轻缓,来去皆没甚么声响,顾宴容却提笔停顿了许久,才补全那个“亟”字。
今日除了一封北州春汛的急奏,并没甚么缠人的政事。
顾宴容在文末压下自己的私印,吩咐属下一并送去给小皇帝过目,才不疾不徐问道:“王妃呢?”
飞霄回道:“王妃尚在汤泉池中沐浴。”
话间,谢青绾已裹着细腻的绒毯慢吞吞走了出来。
她体质太弱,才从汤泉中出来更受不得风,从头到脚皆细致地裹在纯白的细绒毯间。
领口掖得严丝合缝,湿淋淋的乌发也收拢在内,将她小小一颗脑袋裹在其中。
浑身只露一张幽静含潮的脸。
行动间隐约能瞧见一瞬她足上特制的绒袜,像是一双雪白的小靴。
谢青绾抬眼见他,明显地一怔,行礼:“见过殿下。”
素蕊将她包裹得犹如绵软的雪包,连问安礼都只瞧得出福身的动作。
谢青绾有些羞耻于用这样的模样面对他,无意识咬了咬唇瓣,音色湿糯:“殿下,可用过晚膳了么?”
她本就生得纯净丽质,细细包裹的雪色绒毯将一身纯质发挥出十分的效果来。
顾宴容淡淡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谢青绾便湿漉地抬着眼:“殿下可要用一些,尚在炉上煨着呢。”
大约是考虑到时辰渐晚,菜样多拣着软烂易克化的来,却也算得上丰盛。
谢青绾在一旁拿瓷匙小口吃着药,气氛一时算得上融洽。
她仿佛忘记了下午那场意外,以及摄政王有意回避她的态度,温温静静陪伴在侧。
期间素蕊为她解下绒毯,拿宽大的棉巾将她长发擦得半干,又另换上被壁炉烘得热乎的新绒。
乖巧又漂亮。
令他沉倦半日的心情悄然复苏活络起来。
及至晚间安置,少女努力捧来另一床衾被,着一身干净柔软的寝衣羞涩坐于榻间。
床帐半掩,她仰头眼巴巴地等着男人缓步来到床边。
像是有话要说。
顾宴容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倾身朝她贴近一二,又在微妙的距离间止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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