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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第一次见于景渡带孩子,那感觉还挺有趣的。
那奶娃娃似有所觉似的,抬头看向容灼的方向,冲着容灼咧嘴一笑。
于景渡循着他的视线看来,正好看到了容灼对着小家伙做鬼脸逗对方笑的样子。
容灼:……
“三哥,那个哥哥好漂亮!”八皇子朝于景渡道。
于景渡眼底染着笑意,低声道:“你不能老盯着漂亮哥哥看,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登徒子。”
“登徒子是什么?”八皇子问。
“就是……”于景渡想了想,“老盯着别人看的人。”
八皇子皱着小眉头思考了半晌,总算是将视线从容灼身上收了回来。
不过他很快发现,他的三哥好像一直在偷看漂亮哥哥。
小家伙忍不住歪着脑袋想,难道三哥是个登徒子?
宫宴上,酒过三巡。
随着皇帝与季修年越聊越投入,整个宴会的气氛也开始活络起来。
众人坐的是长桌,桌子在厅内摆开了两排,一边坐着学子,一边坐着皇子。这就导致如果隔得远的人要说话,就要离开自己的座位。不过在本朝的宫宴上,这种举动并不会被人诟病,就连皇帝聊得高兴都离开了座位。
容灼没有与人套交情的需求,便老老实实坐在桌边吃餐后的点心。
但他不去找旁人,却架不住旁人找他。
太子执着酒盏与众学子寒暄完之后,便不动声色朝着容灼走了过来。
容灼一见他靠近就紧张,只能强忍着不安起身朝他行礼。
但太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忽然手一抖,端着的酒盏一歪,里头的酒便浇了容灼一身。容灼也顾不上多想,忙避开两步掸了掸身上的酒。
“对不住,孤有点醉了。”太子忙取了手帕想帮容灼擦身上的酒渍。
“无妨。”容灼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我穿得厚,没湿透。”
“都怪孤不小心,将你衣服都弄脏了。”太子一脸歉疚地扫过容灼身上湿了的地方,“容小公子这身衣裳绣工不错,想来定是极为爱惜的吧?”
“无妨,无妨。”容灼倒也顾不上衣服,而是用衣袖擦了擦荷包上沾着的酒渍,他今日将平安符放到了里头,生怕被酒弄湿了。
太子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荷包上,语气温和地笑问,“这荷包挺漂亮,是心上人送的吗?”
“啊……”容灼忙将荷包放下,“不是的。”
“殿下有所不知,容兄的心上人是寻欢楼里的小倌儿。”旁边一个喝多了酒的学子笑道。
太子闻言敛了笑意道:“容小公子这荷包的绣工看着像是出自宫里的绣房,怎么可能是花楼里的小倌儿送的?”
他这话外人听着其实是在帮容灼说话,但旁边的学子听了却都忍不住往容灼腰间瞥了几眼。
在众人的观念里,荷包这东西虽然人人都有,但大部分时候是不随便赠人的,一般只有恋人之间才会送荷包。
所以容灼腰上挂着个很宝贝的荷包,而这荷包又是宫里的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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