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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说法。
难道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贪嘴了?
容灼耳尖一红,垂着脑袋半晌都没做声。
于景渡本意只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见到太子紧张兮兮的。
这会儿见他耳尖泛红的模样,只觉得越看越喜欢,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捏捏他耳朵的冲动。
在于景渡身后进来的太子,正好将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这一幕看在眼里,面上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表情。但他素来会伪装,很快就掩饰住了情绪。
众学子大概也没想到容灼竟然会与宴王殿下有私交,而且看两人方才咬耳朵的架势,关系应该还挺亲近。于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带着点好奇。
不过他们也来不及多想,因为这会儿太子进来了,他们只能收敛了心神起身朝太子行礼。
太子一贯都有礼贤下士的名声,他受了学子们的礼时,不像别人那样略一颔首,而是会一一朝学子们回礼,给足了众人面子。
而被他回礼的学子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心中对太子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容灼被夹在众学子之间,自然也不敢怠慢,忙起身朝太子行了礼。
太子朝他温和一笑,回礼时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的荷包,唇角扬起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原本还没那么笃定,想着于景渡应该不会那么昏头,但在看到容灼腰间那个荷包时,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容灼腰间那荷包与于景渡腰间那个形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和图案略有不同。宫里的绣房荷包的样式很多,但因为绣房里的东西除了帝后,只有妃嫔和皇子公主可用,而各宫妃嫔大都会绣工,像荷包这种不费心神的小玩意,很多人更愿意自己绣,所以不论妃嫔和皇子公主身上的荷包,大都不是出自绣房。
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妃嫔们给他绣的荷包估计能每天都换个不重样的。
换句话说,在宫里遇到两个人用同款荷包的概率非常低。
而于景渡这人清冷孤傲,二十年来没对谁动过心思。
如今被这小纨绔迷了心神,便忍不住处处显摆,连这样的纰漏都会出。
太子从前读史书时,曾看过许多因美人误国的例子,当时只觉得这些人当真荒唐可笑。能凭借手段坐上帝位的人,怎会那么轻易被情欲左右?
如今想来,可能有些人就是不堪大用吧!
很快,便有人报圣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恭候,便见皇帝和皇后并肩走进了厅中。
容灼这还是第一次见皇后,忍不住偷偷瞟了两眼。
这皇后看着高贵雍容,和皇帝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今日是除夕宫宴,大家不必拘束,随意一些。”皇帝入座后笑道:“好不容易过个年,就别拘着了。”他说罢提了一杯酒,而后便与坐在身边的人闲聊了起来。
容灼原以为宫宴应该挺严肃的,没想到开了席众人竟然真的只是吃饭,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随后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于景渡要那么叮嘱他了,因为宫里的厨子做的菜,味道确实挺绝的。
他从前觉得江月斋和宴王府的厨子已经够厉害了,今日才知天外有天。
容灼一边埋头吃着东西一边忍不住想,将来于景渡当了皇帝,他是不是也能逢年过节来蹭个饭?
念及此,容灼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于景渡的方向,发觉于景渡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奶娃娃,那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坐在那里正和于景渡说着什么。
而一向清冷内敛的于景渡,面对那奶娃娃时面色也温和了不少,一边和他说着什么,还不忘了喂他吃几口东西。
容灼看到这一幕,眼底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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