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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就算身体酸软,但他舍不得那点工资,爬也要爬着去上班,自己都把自己感动坏了,觉得资本家肯定最喜欢他这种大冤种。

如今发了烧,眼睛都睁不开,其他就更不用想了。

都怪严越。

一想到这个,阮知慕就来气。

好吧,严越后来其实不怎么凶了,抱他吻他的时候都称得上温柔缠绵,阮知慕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吻技,牙齿稍微咬一咬他的唇瓣,他就忍不住后背酥麻,双腿发软。

但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日日宣淫吧!

现在好了,他这一病,躺在家里起码一个星期,整天无精打采,工作和做爱都别想了。

他的钱啊!

一想到钱财如流水一般从他眼前一晃,又迅速流走,阮知慕心如刀绞。

阮知慕一生气,话都不想说了。

窝在被子里养病,一声不吭,严越喊他吃早饭也不理。

一方面是不想理,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嗓子哑了,稍一开口都喉咙痛。

严越似乎也有些慌了。

人前骄矜高贵、风头无两的严大摄影师,小心翼翼地摸他的额头,语气急促:我送你去医院!

阮知慕一动不动。

去医院干什么,让医生看看他身上有多少咬痕吗,还是看他屁股有多肿。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情况奇妙地反过来了。

五年前,是严越不肯去医院,他威逼利诱、软声软语地哄劝;五年后的今天,他死活不肯去看病,严越站在床边束手无策、一筹莫展,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阮知慕倔起来,那是十艘航空母舰都拉不回来的。

一整天,除了早饭的时候严越强迫地给他喂了一小碗粥,他真就什么都没吃。

喉咙痛,感觉不到饿,也没胃口。

他在想,严越打算把他关到什么时候呢,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呢。

明明

明明,他都已经做得这么绝情、这么令人厌恶了。

白川已经一个多月没去严越的工作室了。

实验室新来了个小帅哥,一米八八会弹吉他会谱曲会打架子鼓,居然还曾经是游泳运动员,那一身的腱子肉,把白川看得口水直流魂不守舍,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实验室和小帅哥研究学术。

接到严越电话的时候,他心不在焉:这是跟阮哥甜甜蜜蜜乐不思蜀,跟我秀恩爱来了?

一个月前,他得知两人终于见上面了,也是松了口气,心想严越这下总算得偿所愿了。

他虽然是个局外人,但严越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他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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