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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妥当后,韫玉走到池边,捏住余惊秋的脉,蹙眉沉吟不语。
楼镜张嘴想问什么,一股寒流直入肺部,让她打了个寒噤,“怎么样?”
“这毒真是刁钻狡诈,若是宿主虚弱,它便作威作福,若是宿主强盛,它便暗中蛰伏,一点点余毒,竟能趁势卷土重来,达到这种地步。”这毒之‘奇’,韫玉心中都忍不住赞上一句。
“你的意思是这毒复发,是因为她受的伤?”楼镜脸色苍白,身在药池中,身上被池中药液浸洗,双眸也染上湿意,水光闪烁。
韫玉见她神情,轻叹一声,语气少见的温和,“你因果倒置了,是因为毒根尚在,才有受伤毒发。”
楼镜情知韫玉这是在开导她,但也难以释怀,本因是毒根深种,诱因却是身受重伤,若不是为了救她,她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以至骨醉复发。
余惊秋靠在她怀里,细碎的呻/吟将她的心狠狠拧起。
“将她背对我。”韫玉解开针包,取出细长的银针,沾取药液。
楼镜揽着挣扎的余惊秋,让她背向韫玉,韫玉行针,将银针一根根封入余惊秋体内。
余惊秋的挣扎变轻,呻/吟也逐渐无力。
银针封完,韫玉已是一额细汗,脸色更显疲倦,但未喘上一口气,起了身,拾起自己手记,将药材扔进研钵中磨碎,倒入药池中。
药粉落入池水,余惊秋唇色苍白,眼中一片迷茫。
韫玉斟酌半晌,添去几味药材,或研磨或捣碎,加入药池里。
这一次,不过片刻,余惊秋浑身战栗,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悲彻的呜咽。
楼镜半扶半揽着余惊秋,感触到余惊秋身体深切的痛苦,她眼圈通红,脸侧的肌肉紧绷到酸痛,“她很痛苦。”
韫玉说道:“骨醉这次复发,对药性有了抵抗,我只能加大剂量,这药药性并不温和,她是要受些苦的。你先上来罢,这毒复发,要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她的。”楼镜像在死人庄,知晓云瑶死讯时一样无助,甚至要比那时更深刻,更锥心。
韫玉还未答话,余惊秋嘴里虚弱地蹦出来一个字,“痒……”
痒,四肢百骸,连脑髓都痒,但她难以反抗。
余惊秋又磕磕绊绊说出个,“冷。”
冷得刺骨,像是血管内的热血凝结成冰。
楼镜眸光一闪,忙问韫玉道:“我修习的一门内功,是至阳功法,曾经为我驱散异寒,让我在蛇毒中活了下来。先前她骨醉发作,我也给她缓解过痛苦。现下我能不能帮她?”
韫玉道:“若你能用内力替她疏导安抚自然是好的,但她体内肆虐的疯剑内力不好应付,稍有不慎,反倒会伤了你,而且你的身体也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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