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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加入飞花盟,好哇,不如我现在就逐你出干元宗!遂了你的意,也给宗门了却一宗麻烦!你自己闯的祸,任你自己收拾!”楼玄之瞧着她阴鸷的眼神,胸口似被狠狠一锤,几乎站立不稳,他实在怒极,“我以往就是太纵容你了!”
他从来都是小惩大诫,处罚不重,如今若不当头一棒将她喝醒,只怕要走上歪路。
楼玄之朝着楼镜就走了过来。
郎烨,楼彦和俞秀三人都上来拦,俞秀劝道:“师兄,她这说的都是气话,是孩子话!”
楼彦叫道:“镜儿,还在这里惹你爹生气,还不滚去祠堂思过!”
然而楼镜倔着不走,伸长了脖子,就等楼玄之棍棒下来。
打罢,打罢,无人会心疼。
她倒是想身体上痛些,就好顾影自怜。
可楼玄之冲上前来,却不打她,而是一把握住她的佩剑,将剑夺了过去。楼镜一愣后,脸色煞白,此时开始觉得怕了,颤叫着:“爹……”
楼玄之一把掣出那把剑,觑着剑铭‘雪魄’,他当初托南冶派的人给几个徒儿锻剑,其中两把,剑铭是‘冰魂’‘雪魄’,一把给了余惊秋,一把给了楼镜。
冰魂雪魄意喻人品质高尚纯洁,这是楼玄之给予的厚望。
楼玄之冷硬道:“你也配用这把剑?”
“爹,不要!”楼镜踉跄起身,冲过去要阻拦,手伸过去,却慢了一步。
楼玄之将剑微微回拉,向外一推,气劲一震,剑身断裂,如琉璃脆冰一般四裂,一枚剑身碎片倒飞而出,擦过楼镜发际,锐利的边缘割断发绳,乌云流泻,青丝散落而下。
楼镜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个耳光,神情呆滞,看了那一地剑身碎片许久,缓缓拾起那有剑铭的一块碎片,紧紧握在了手里,尖锐的角戳破了手心,一缕殷红的血迹从手掌边缘滴落。
楼玄之已经背过了身去,还未平复心绪,胸前轻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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