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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红豆馅的。他说。被丁点高的人抢走半个。
现在想吃吗?眼前人问的直白。
闻隐收回的目光静静落入她眼里,她读不懂其中杂糅坎坷过往的情绪,心惊的同时干脆直截了当地拍板,我去买。
咔嚓咬下去,海棠糕的甜香在车内蔓延陈铺开来,吃糕点下颌轻动的同时,他使指腹把嘴角的碎屑撇进了嘴里。然而只是第一口咬得大,后面就和猫食般小口小口,吃完整块都有些勉强。
孟朝茉算是看出来了,他不过是馋那口记忆里的味道。
见他手沾上纸袋的油,递给他擦手的,
我有纸巾。
手帕纸递出去的同时,见他不知该如何处理手中的纸袋,于是伸手说:给我吧,我等下车扔了。
不用。他隔纸巾捏稳纸袋,没给。
待到车停在楼下,他一道下车把食物纸袋与拭手的纸巾丢进了那口大垃圾桶里。孟朝茉站原地等他回到车旁,又一次道谢。
闻隐:你已经谢过了,上楼吧。
光线从街道两旁拥挤的楼房中间倾斜落下,整条街都亮堂生动起来,屋檐下打盹的狸花猫被晕上层暖和的光泽,小孩儿追闹跑过也没惊动它,倒是险些撞到路边站着的女生。
好在对面的男人伸手挡了一下,才令那两个半大的小孩儿反应过来,敛起嘻嘻哈哈的笑容,咕哝了声对不起,又跑开了。
当兰博基尼的声浪划破午后的冷阳,穿过电线杆支立的老旧居民楼,在零星的车辆与行人中驶来,车内的商俞远远瞧见的就是这么幅画面。
第22章
孟朝茉道谢的话语间,被声浪吸引注意侧头瞧了眼。
闻隐自然也能辨别那是自己表侄的车牌号,但他和孟朝茉两人都在须臾间收回视线。闻隐说他其实惦念的是海棠糕,送她是顺道,不必再谢。
下车后的商俞听辨出三两词语,眉间微微一凝,正要开腔。
你能不能把衣服扣好?就听闻隐朝他说。
自然指他敞开的羽绒服,里头是起床没来得及更换的薄短袖,胸前到大腿都是冷飕飕的,但是,我不冷。
就这么穿。
幼时商俞在国外,闻隐和他在同个城市上学,是常去看他的,更不惧李园清的权威,对他颇为宠溺。年长他十岁,辈分又比他大,但从来不会端架子,比穆芝英的关心来得及时甚至面面俱到,对他的习惯特征也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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