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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终究是战胜了他的贪念,江衡云倒了杯凉水递给司梨,垂眼让开了位置。
没来由地,司梨在江释之热得有些发红的面皮上看出了一点失落,她蹙眉想了片刻,掏出手帕递给江释之,擦擦汗吧,我去借个烤窑,做完就回来。
没办法,往来居终究是地方偏小,不够用,烤炉在院子里实在是没地方建了,不然司梨也不至于拎个坛子累死累活跑去关记。
作为点心老铺,关记的设备几乎比得上现代家用了,烤窑、冷藏、榨汁、烤炉等等样样俱全,司梨说不羡慕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很多工具都是他们一代代传下来积累起来的,司梨就算知道了也没必要自己在往来居复制一遍。毕竟,往来居专攻还是小吃而非点心。
临出门,司梨折返回来又多问了一句,对了,你晓不晓得太子殿下爱吃甜还是咸?还是辣味?别误会,没别的意思,就是上次殿下在书院帮我说话,我别无长物,想做点点心拜托你送给他,聊表心意。江释之的口味便不用问了,他端着一张端方的脸,实则小孩儿似的,嗜甜得很,司梨早已看透。
江衡云本就为了今日司梨为何突然要做新的点心疑惑,此时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他江释之吃到的点心只是顺带而为,她是为只有两面之缘的太子殿下做的,连口味都只问旁人不询问他。
刚问出口,司梨就感觉江释之身上的气压愈发低了,可她明明没说错什么,怎么就惹了人不高兴?司梨丈二摸不着头脑,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干脆当做方才没问,不方便说就算啦,我会早去早回的,肯定不耽误你吃饭!
江衡云抿了抿唇,和我一样。
嗯?你确定你的堂兄弟口味也跟你一样甜吗?司梨怀疑地看了江释之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就吃醋,谁让他不说出来挑破窗户纸,那她乐意对谁好,他江释之都管不着。
往来居后院两端,一人脸色沉沉,一人兴高采烈甚至哼起了小调,江如翡忍着笑等到司梨出门上了马车,才牵住哥哥衣袖,笑得浑身发抖,哈哈哈!
江衡云按了按眉心,唤来葫芦,去寻钟先生,让人把栖云楼的烤窑检查一遍。栖云楼这些年虽时时打扫,但毕竟一直无人使用,器具设备究竟有没有隐患谁也不知道,让司梨直接去用,他实在放心不下。
安排完事情,江衡云坦然坐下看向自己笑出泪花,比之过往活泼许多的妹妹。江如翡收了笑意,不笑时柔美的脸庞与江衡云面具下冷漠神色十分相似,她会走的,还是说,你想让她像娘亲一样死在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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