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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江衡云咳嗽两声,将司梨推出门外,关上门才听到自己杂乱的心跳声。
真是丢人。
还没缓过神来,司梨又从窗户里探出了头,释之,放我进来给你看火呀,你没做过别炒坏了!
往来居后厨的大门最后还是对司梨敞开了,然而江释之怎么逗都不再说话,僵着一张脸好像个机器人,司梨贫了两句嘴就觉得没意思了,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看火。
炒制肉松完全是个枯燥又费力的活计,炉灶里微弱的火苗时不时闪烁着,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司梨总担心它灭了,便得一眨不眨地盯着,也就忽略了她以为正在专心帮忙干活的江释之。
江衡云衣袖挽起,一手扶锅一手挥铲,铁锅的熏热蒸得面具之下层层叠叠地浮出了汗珠,黏在面具和脸部之间,令人十分不适,但他沉默不语,重复地做着司梨的嘱咐,不时垂眼看向坐在旁边昏昏欲睡的司梨,唇角泛起浅浅笑意。
两人一坐一立,宛如一副静美画卷,落入院中寥寥几人眼中。王庭看了一眼就垂头不敢再看,一时为自家掌柜姻缘发愁,说不好越王世子究竟是个什么打算。而原本在自己与自己下棋的江如翡却停了手,托腮望向厨房小窗。
王小虫靠在江如翡腿边,自以为小声地问道,所以,老板是找到了老板娘吗?
被当成了老板娘的江衡云抬眼望过来,王庭心中一惊,赔了笑脸迅速抱起自家侄子跑路,跑到前堂和后院连接处边缘,准备撩帘子时不经意间回头,就见越王世子重又低头看锅,仿佛没听见方才的问题似的。
小院重归寂静,江如翡无声地笑得肩膀耸动,半天说不出话。等到江衡云估算着时间停了手,柔声唤醒了迷迷糊糊的司梨,后院中江如翡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痕,喃喃道,这下,你是真不愿放手了吧?
司梨贴着炉灶暖暖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时间刚好,她查验了江释之炒出来的肉松,放在手心两丝,捻一下便成了细细碎屑,又香又棉。
五斤猪肉炒成肉松也就一小坛,司梨心满意足地把锅里最后剩下的几根肉松扫了扫放进坛里,多谢帮忙!下午回来请你吃好吃的!
江衡云知道她要去哪,关记司梨天天中午都会去,是往来居不错的合作方。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看着司梨睡得晕红一片的脸颊,和微微带着水光的眼眸,少女娇俏明媚,是这冬日里难得的一片春光。
他蜷了蜷手指,不自觉敲击着衣袍布料,心中难掩烦躁。想把她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这样不设防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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