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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梨无奈地拍掉她的手,胡说什么呢?想到方才江释之话里透露出的消息,司梨扯过旁边的板凳让他坐下,青年长腿舒展,坐在简陋的木凳上也丝毫不显局促,稍稍偏头望向她,就是个完美又温和的倾听姿势。
萧绮看着两人的默契相处,没来由地就觉得自己有些饱了,想起坊间传言的越王府花会是为了选世子妃,心中大摇其头,这哪里还用选妃,明明人选早都定了。
你向来不说没根据的话,这般说,恩科与春闱并试怕是有十之八九可能?司梨细细问道,男女并科考试,这完全是进一步挑战传统士大夫们的心理底线,扯下了最后一层他们视女子恩科为算科小吏之科的遮羞布。
江衡云点点头,萧绮撇嘴道,那不是刚好,不然他们成天叫嚣着给女子优待,恩科内幕,贵胄弄权之类的,烦都烦死了。这样大家一样下场,糊卷誊抄后,谁的本领强,手下见真章。
萧绮话虽说得冲动,但大体理念并无错误,就好像司梨前世曾见过的隔离公交车事件,男女科举分开本就是默认女子需要受到照顾、智力或其他不如男子的一种歧视表现。科举本就是封建时代的通天梯,大部分的阶级流动皆取决于此,只有做到了公平,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才能建立百世基业。
或许起初常年被拘在家中的女儿家会吃亏,像前世一般受到多年你就是不够聪明、你就不该念书的打击,但只要有一代代前辈在,只要这样的制度不曾废止,便有希望尚存。
虽然看起来这些年风气逐渐发生了倒退,历史的惯性使对女子的束缚仍在死而不僵,但如今看来,继承了皇后的意愿的太子殿下,是个打心里认同让女子站起来的温柔的人呢。倒是和他的外表并不相同,更像他这个外冷内热的堂弟。
司梨将太子的形象从心头拂去,眼前萧绮却已经换了个话题,怎么只见小虫?他叔叔又被你派去买什么了?好好个大管事,成天跑这跑那,活像个采买,啧啧,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冷血的老板司梨不为所动,我工钱给够就行了,他交游广阔,买什么都方便,自然是要人尽其用。不过今天你却是猜错了,他在五味楼等人呢,你要是想问下一批奶茶杯子会是款式,还不如去找唐叔或者阿全来得快。
等人?
司梨勾了勾唇,带上了些嘲讽,嗯。
她没有说明的意愿,萧绮便也不再多问。自从刘芜灵被刘家放弃,待在书院里不再离开后,萧绮和她关系近了许多,连带着也认识了些群英书院里家境贫寒的学子。有人擅长丹青,正好往来居奶茶杯子上日常需要绘画和样稿,萧绮便是带着居中撮合的心思来的,摸了两个点心,径自去隔壁寻唐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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