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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司梨眼前出现了一方帕子,白布上没有旁的纹饰,带着淡淡的松柏油墨香,她迟钝地回过神来,自己竟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谢谢。司梨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关闭系统面板,打理好自己才抬头抱歉地笑了笑,弄脏你手帕了,今晚我洗了明天还你。
你在为皇后哭吗?江衡云轻声问道。
是也不是。司梨诚恳道,一半是为做了半个自己师父的皇后的英年早逝,一半是为自己的前路未卜。
以前,伯母会做土豆泥给我们吃,就像你做的那种。江衡云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她做到旁边来。
这个开头听起来就像个长篇大论的追忆往昔故事,司梨刚刚意识到先辈的不幸结局,正是想知道过去的时候,乖乖跟过去坐了,干笑着遮掩一句,或许是我运气好,刚好得了皇后娘娘流落在外的传承也未可知。
那处正好是灶台旁的衔接处,留出来了一条长长的凹陷,不知原本是做什么用的,两人坐下中间还能有一臂长的空余。司梨坐下一抬头,刚好看到从后厨挑高的房梁下透来的一轮月光,温柔明亮。她差点以为是房子年久失修破了个洞,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靠近顶部的地方安了一圈玻璃。
照这剔透程度,大宁的技术达不到,恐怕还是海运回来的货色。这么一大圈,不得花销几千两,司梨一时咂舌,再回头看自己和江朗坐的位置,就明白过来,这分明是之前皇后观景的位置。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不知皇后当年坐在栖云楼里,看着这一轮月,会不会想念同有明月的故乡呢?
江衡云没对她前面明显的胡说八道发表意见,继续道,如你所说,她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太过惊艳超凡,以至于太多人无法接受,不论是同行者、枕边人还是她自己。
这话说得沉重,司梨心中发冷。学过的历史告诉她激进派大多没有好下场,莫非皇后的结局和她做了太多改革有关?可桩桩件件,在司梨看来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会走到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一步?
所以像红薯土豆最终落了个猪食的名头?司梨苦笑着开了个玩笑。明明是能救人一命的丰产作物,却背了近十年的恶名,让殚精竭虑扩展海运寻回来它们的皇后何其难受。
江衡云讽刺地扯了扯唇角,声名太盛。他没有说下一句,司梨在心里接上,功高震主。皇后光芒太盛,反而人们对如今的敬文帝做了些什么不甚了了,提起来最多就是一句仁厚又不爱上朝,这样一来,越王世子所说的枕边人无法接受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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