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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门口登记的地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嚎啕大哭, 萧尧侧头去看, 欣慰的笑了。这种场景在这些天发生了太多次, 那是曾经被打散的袍泽跨越了时光的重逢,或是不知生死的亲人兄弟天命眷顾般的聚首,幸甚至哉。
一个黑袍人几步登上了高台,来到萧尧身边。萧尧仿佛背后张了眼睛, 看都没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便问道:想好了?此去王庭, 九死一生。
黑袍人摘下痘帽, 露出狭长凤眸, 自嘲道:将军还关心我的死活?
萧尧眯了眯眼睛,正色道:项椋,陛下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的罪赎了,往后想去哪里请自便。
项椋无所谓地哦了一声:知道了,那我走了,上庸王庭再会。说罢,他转身就下了高台。
走到一半,项椋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大声道:对了,去王庭有一条捷径,我画给你。
萧尧却回身看了看王帐,笑说:谢了。不过我已经知道那条路了,我有最好的向导。
然而,向导本人此刻正困于方寸之间,被一根柔然的红色绸布绑住了双手,绸布的另一头绑在了床头,还打了个死结。
绑人的那个正优哉游哉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纸奏章仿佛看的仔细,但余光却不住往萧慕离身上瞥。
萧慕离跪坐在床上,跟手上的红绸较了半天劲,发现那死扣打的极好,比农户里捆猪的绳结还要结实,气的重重砸了一下床上柔软的被褥。
齐琛偷偷翘起了嘴角。
这偷笑的家伙被萧慕离抓了个正着,她几乎想一脚踹在这家伙的屁股上,怒道:齐琛!你放开我!
可以,齐琛放下手中道具,一脸无辜地面对着萧慕离说:等大军出发了,自然会放了小娘子。
北上袭击王庭的计划原本十分顺利,可是一说到萧慕离要随军北上做向导时,齐琛脸色就变了。
可是,这小疯子当场什么也没说,晚上也是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只等萧慕离一觉睡醒准备出征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个结实。
大意了。
萧慕离咬了咬后槽牙,气鼓鼓地说:你再不给我松开,我就喊人了!
齐琛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哑声说:喊吧,喊陛下把你绑在床上了,看看谁敢进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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