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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她问:你要说什么?
没有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靳鑫然轻声说,我就是觉得那时候你好像跟我一样,特别孤独。
孤独,一个特别文艺的说法,但云棉却没有继续反驳,而是认真听着。
靳鑫然看着漆黑的夜色:我觉得自己孤独,是因为我从小就是一个人,母亲和外婆接连过世,自己野蛮地长大,日夜颠倒的在地下生活,一度绝望又一度自己找到希望,我总是有别人理解不了的脾气和思维,他们只觉得我的歌好听,却听不懂歌在说什么,所以我才是个鬼才。
靳鑫然扯了扯唇:我从来不承认自己的孤独。
而后,他抬起眼看向云棉:但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种让我觉得是同类的感觉,感觉你也是一座孤岛。
你看你,有钱有势,那么聪明什么都看得很清楚明白。顿了顿,他又道,和你相处的人似乎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孤独?
云棉十指轻轻合拢,她从没想过靳鑫然会看出来自己有这些情绪。
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同类?当然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人长大,从来没有得到过所谓的亲情和友情,她也是野蛮生长罢了,这么说起来,确实自己跟靳鑫然是有一定的相同之处的。
如果你要跟我谈这些的话,很抱歉,有些事情我可能不能告诉你。云棉说,但我们都有各自的经历,只有经历了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对吗?
靳鑫然点头:嗯。
我也承认你说得对。云棉说,在某一个程度上,我确实有我自己的秘密,可能用你的话来说,我自己就是一座孤岛。
靳鑫然又问:那你为什么能活得那么自然和坦荡呢?
我以前生活在黑暗里,所以我在晚上才能有自己的思路。靳鑫然苦笑,我感觉自己总是被困住的,所以这一期的节目我怕自己会输,因为我的生活就是压抑着的黑暗。
他的心情都会被自己写在曲子里,这才让人听上去会那么的压抑。
思考了片刻,云棉轻轻笑了笑,垂眸道:我和你还是不一样的,我虽然是孤岛,但这并不能影响我的生活。
靳鑫然微愣,他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云棉这里会跟自己不一样。
想到家人和朋友,云棉弯弯眼睛,说:因为我在努力地靠岸。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她垂眸看着靳鑫然,你是想要问问我怎么能做到的对吗?
靳鑫然慢慢点头。
云棉低笑一声,看着脚下湿漉漉又泥泞的田埂,突然就这么坐了下去,也不管她的衣服是浅色的,有多贵,她很随意地坐下:就像这样。
我曾经也跟你一样,后来在看到希望的时候我就抓住了,然后不管不顾不松手,就比如现在,如果我想要坐下来,我觉得这样舒服,那我就会优先我的喜欢坐下来。
所以刚开始,她以为自己是穿书的时候,在对父母有了那些莫名情绪的时候,她还是特别自私地留下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她要给人收拾烂摊子她也非常愿意,因为她得到的东西是更多的,是自己一直很奢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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