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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得知自己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她更是会不顾一切地留住自己的东西,她在非常努力地靠近别人,让自己变好。
其实你也一样。云棉说,我之所以会给天星推荐你,是因为你身上的那股劲我很欣赏,你也一直在努力给自己找机会。
这也是云棉会愿意帮助师兄师姐他们的原因,她觉得每个这样的人都值得不被辜负努力。
但你也有些地方不一样。云棉指着他的吉他,你一边在继续往前走,又一边不停的把自己困在以前的那些黑暗里,可明明你完全可以不回头的。
云棉扬扬手机的灯光:你看,你总是把自己待在黑暗里,又怎么能知道白天其实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
灯光照着天上的雪,云棉说:夜里下了大雪,要堆积一夜你才能看到它最终有多厚。
靳鑫然看着忽远忽近的灯光,有一瞬间的失神。
云棉转头笑着问:现在知道了吗?
视线落在她被弄脏的衣服上,靳鑫然脑子里像是突然闪过了一道光,眼睛也越来越亮:我好像懂了。
他又把自己之前那张写废了的纸拿出来,拿起笔开始改,云棉这次注意到,他改过的调子比之前还要更压抑一些,但却留了一段留白。
云棉无意识开口:比之前更沉重一点。
靳鑫然诧异抬头:你看得懂谱子?
嗯,学过一点。
云棉的学过一点,靳鑫然可是领教过了,她之前说书法学过一点的时候,写出来的字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球。
靳鑫然:你不会也会弹吉他吧?
云棉:会一点。
靳鑫然:
他很想知道云棉的音乐水平会不会跟她写字的水平一样,于是把自己的吉他递过去:试试吗?我想看看你弹这段曲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视线停留在吉他上,云棉没有拒绝,毕竟她觉得自己跟靳鑫然还有些共鸣的感觉。
就着坐下来的姿势,云棉开始弹起了他的旋律。
靳鑫然还是头一次在别人这里听到自己还没完成的歌,感觉非常新奇。
等到了那段留白的时候,云棉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弹了下去,用她自己心里这时想到的一些调子。
靳鑫然眼睛变得更亮,这里的留白是他打算明天白天出去走走再写的,但云棉现在却用她自己的理解重新诠释了这个感觉。
跟她说的话一样,她对自己的纵容和她那种随心的感觉都在音乐里,音乐本身就是一种可以表达情感的方式。
一曲结束,云棉落下最后一个音:怎么样?
太好了。靳鑫然说,你有这种才能,为什么还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啊,你这不红天理难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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