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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御史台送来了许多弹劾即墨卿的折子,即墨卿拒绝拟旨已经是抗旨不遵,足以革职。
她微微皱起眉头来,看着手中展开的奏折,这已经是她今日看见的第七封弹劾即墨卿的折子了。
内容全都大差不差。
颇为烦躁地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旁,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唤来了殿外的计酒,头也不抬地对着对方说道:传令给中书省,暂时革去即墨卿职位,让他冷静冷静吧。
声音中都失了平时的气力,仅仅把话说出来让旁人听见而已。
即墨卿当众抗旨不遵是一早就传开的事情,这是对皇权的挑衅,她若是不严格处置即墨卿的话,皇室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朝堂上不知多少眼睛看着,她只能暂时如此。
等到上京城的大雪停了之后,慕风远的身子恢复了几天,便直接给吏部递了辞呈,收拾了行李回津安。
慕清洺出城送慕风远的那日,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散去,但是天气已经明显在变暖了,阳光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折射出来的光晃得刺眼。
积雪已经在化了,瞧着远处的青山已经是一块青一片白错落开的的斑驳之状了,路上也是一片土色一片雪色。
地面湿漉又泥泞的厉害,算不上好走,但若是不抓紧时间离开,又怕过两天再下大雪封路。
马车就停在上京城外,轱辘上沾了雪水和泥土混合起来的泥巴,两人从各自的马车上走下来,面对面地对着对方嘱咐着自己的关心。
小叔当真要回去吗?
说话间,口鼻呼出的雾气已经近乎看不见了。
便是不做官了,也可以继续留在上京城。他低眸看着慕风远,对凡事毫不在意的清浅眸子中带着格外明显的不舍。
慕风远的伤势很重,哪怕休息了几天,现在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都被伤痛给折磨得消瘦了许多,像是薄薄的一片纸一样,瞧着就让人心疼。
他抬头看着慕清洺,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对于对方的挽留轻轻摇头说道。
我原先来上京城是为了给你小婶看病。
在得知风湿根本就没有办法根治之后,他便想在人生最好的时光,带着张氏好好看看这繁华的上京城。
后来你来了上京城,我便想着留下来还能帮帮你,但现在我已经帮不了你了,再留下来就是拖累了。
慕清洺说话间,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他是家中长辈理应帮着慕清洺这个小辈,但现在他的存在反倒对慕清洺不利了起来,他心知自己是个中庸之人,却也过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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