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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顾钦辞不会让任何事物伤到她。
而她也算瞧明白了,昨晚顾钦辞在院中堆出等型雪人,除了有作乐玩雪、讨她一笑的心思,更多的,则是为今天带着雪獒一起上路做铺垫。
他早知道她即将回朝歌。
也早做好准备与她同行。
如若宁扶疏没有邀请他同行,不知这人是打算光明正大地策马紧随,或是像栖霞山赴宴那日,营造出一场恰似不经意的偶遇。
这种时时刻刻都被人挂念的感觉,她此前从未体会到过,如今情不自禁地牵动嘴角,微微上扬。
顾钦辞的目光落在她唇边,宁扶疏立刻将笑意敛去,暗自决定还是该晾他一段时间,省得日后再先斩后奏,不同她商量。
马车缓慢穿梭过熙攘主街道,她拉开车窗淡淡望着这金陵帝王州的繁华。当驶过朝暮阁门前琉璃纱灯时,倏尔想起什么。
对了,你方才说,教它辨认气息花去一个时辰。宁扶疏问,顾大将军那边呢,可有安排好?
安排什么?顾钦辞却问。
宁扶疏瞧他这幅模样妥妥像是忘了这件事:还能安排什么,自然是你兄长的行踪。
顾钦辞道:无需安排,他不跟我们走。
不跟?宁扶疏愈发困惑,他一个人在皇城,天子眼皮底下,且不说能否永远瞒住宁常雁那无孔不入的眼线,就算日后真出了事,无亲无故没人帮衬的,该如何是好?
顾钦辞反倒比她更气定神闲,不以为意:这些问题交给大长公主操心,咱们就别管了。
宁扶疏杏眸眨动:你什么时候与沁阳姑姑这般熟络了?
不是我与大长公主熟络,而是兄长。顾钦辞更正道,或者更准确点说,这十年间,兄长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
他将顾钧鸿贴身佩戴的那枚护身符说了。
宁扶疏还是不太理解:这和皇姑姑有什么关系?
若在外头说,朝歌长公主殿下对感情之事如此迟钝,怕是全天下没几个人会相信。顾钦辞笑着揶揄了她两句,而后才续道,前几日在玄清观,我特意找过祈福殿的老道长。
当时便把护身符的绣纹画了下来,交给他。本也没抱多少希望,可谁知,老道长只看了一眼,就言之凿凿地说,这是沁阳大长公主仿照观中常见的符纹样式,亲手绣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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