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页(1 / 2)
那神情,就差把不好哄三个字写在脸上。
宁扶疏眨了眨眼,搭在顾钦辞颈后的手倏尔移到胸前,扯开了他的衣襟。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吻在他那隐有疤痕的白皙胸膛,末了,盈盈抬眼:这套呢?吃么?
顾钦辞呼吸微促,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但这晌,他愣是将心头躁念与冲动生生压下,眸光平静如水:殿下应当了解臣的,比起一时欢愉,臣更想要一劳永逸。
听他这样说,宁扶疏也随之沉静下来,将他敞在凛风里的衣裳重新拢好。边垂眼抚平襟领,边道:我之所以这样,并非想把事情轻飘飘揭过去,而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我只同你做。
至于宋谪业,不过是个还有利用价值的饵料罢了。她笑着掀他一眼,跟一颗棋子吃醋,也不嫌丢人。
还有,等出了金陵城,你我便同寻常人家的夫妻没什么两样。这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臣的,听着像我欺负你似的。说到最后,宁扶疏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坐回马车内。
顾钦辞手指收拢,似想握住她留在襟口的温度。而动作只停留了一瞬,就利落地翻身上车,抓住真正的温度。
宁扶疏眉眼弯弯,笑得明媚。可下一秒,她嘴角弧度陡然僵硬,眼底笑意一点一滴凝固成惊慌。与此同时,双脚腾地而起,整个人缩到了长椅的方寸角落。
你怎么把它也带上来了?
她不敢对视雪獒那双黑亮含凶的眼睛,便瞠怒瞪向顾钦辞,声调与神态皆是满满的不认同。
顾钦辞让雪獒安静蹲在自己脚边,又握住宁扶疏渗出虚汗的手捂暖:它自出生起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如果把它单独留在金陵,该有多孤单。况且袁伯年纪大了,难免照顾得没那么周到。
疏疏,咱们带着它吧,好不好?一副请求的语气,随即又作保证,我今早花了一个时辰,已经教会它分辨殿下和殿下身边所有人的气息,以后它绝不会冲着殿下吼叫。
一声疏疏喊得宁扶疏耳朵都酥了,连冷哼的气势也不由软了几分:如果它没做到呢?
顾钦辞不假思索:那臣就替殿下教训它。
怎么教训?宁扶疏追问。
顾钦辞道:关禁闭思过,或者把它身上的毛剃光了罚站,随殿下想怎么教训都可以。
宁扶疏被他逗笑,撇嘴道:我还能说不好吗?你都将它直接带上马车了,我若不同意,命人将它丢下去。那你是留在金陵陪它,还是去朝歌陪我?
自然是与你一道。顾钦辞毫不犹豫。
嘁,惯会巧言令色。宁扶疏丢开他的手,没用多少力气,算作默许了这只雪獒的存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