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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只好在郊野寺庙待着,每每吃斋念佛,抄写佛经,若是表露出一点不满意或是想回侯府的表现,老太君便叫她抄写佛经或是捡拾佛豆,或去帮寺庙做些苦役。
苏环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非但没有清心寡欲或是修身念佛,反而欲念愈加炙热,每日后悔自己为何算计李菁时不再更高明些。
再想起前世她虽然是个大归的寡妇,可手里捏着嫁妆钱,也算吃喝自在,哪里过过这样只能天天吃素的日子?
苏环心里每天都在盘算着等自己回到侯府再怎么翻盘的事情。
直到这天机会终于来了:苏家来人请苏环去消夏。
侯府再霸道这些民间惯例还是要遵循的,否则苏家大可去大街上哭闹为何苏环一个大活人消失不见。
真要闹起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侯府家大业大,经不住任何名声损耗,何况他们只是断定苏环捣乱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闹到开封府去也无法自圆其说。
于是只能将苏环送到了苏家。
苏环也借机回到了娘家,她有心想在姐妹们前面露富,便特意穿金戴银修饰了一番。
只不过眼底的憔悴和失意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了,因着不好好吃饭,头发掉落许多,枯黄一片,梳拢起来后头皮上大片裸露的地方,着实不够体面。
苏环自己天天照镜子,是以没有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变化,倒叫其他几个姐妹许久不见她的人乍见到便心惊一回。
她进门后倒给三夫人解了围,三夫人忙叫一声:四娘子!说着便迎上去,如此倒也遮掩了适才的尴尬。
三夫人的头也终于昂得高高的:宗室就了不起?她女婿也是侯府世子。
苏环也未觉察到院内的尴尬气氛,只头扬得高高与诸人见礼。
见到萧照坐着轮椅的身影时候心里一怵,这人怎么还活着?
前世萧家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好,萧照残疾了卧病在床,人道都不能人道,也未与她圆房,她守着活寡连这个名义上夫君的房都不愿意踏进一步。
后面火灾萧照在她心里便已经是个死人了,是以每次看到萧照苏环都要被吓一跳。
再一想萧照应当是不久就会亡命于大火,便心里稍安。
想到这里得意瞥了苏莺莺一眼:夫君跟着又算什么?萧照不能人道自然只能在这些生活琐事上做小伏低服侍妻子,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三夫人有心替自己找回场子,顺势问苏环:环儿,你这回给家里带了些什么礼?
这话问到苏环心坎上去了,她越是被侯府不当回事便越要在娘家这里挽回面子,是以这回终于学聪明了,像李菁一样自己动用嫁妆买了些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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