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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伸手欲将她手上的笛子夺过来,“既你不想睡觉,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沈若筠死死抱着笛子,又想叫早园帮忙,周沉却将人都遣了出去,“我今晚歇这里。”
“你有病吧。”沈若筠推他,“回你的西梢间去。”
“这整个院子都是我的,我自是想睡哪儿就睡哪儿。”他拉着她胳膊,“行了,睡吧。”
见沈若筠瞪着眼睛看他,周沉又叫了一声,“夫人。”
他将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沈若筠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周沉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走至拔步床前,放到茵褥上。
“周沉!”沈若筠拿笛子敲他,“你要不要脸了?”
“你好像总是忘记我们已经成亲的事。”周沉戏谑道,“大晚上,你既是非要闹出些动静,不如我帮帮你?”
自上次事后,沈若筠已经想通,周沉如此对她,不过是想叫她害怕了好问出粮食下落。只要她不是脑子不清楚,就不会觉得周沉对她有什么感情。
虽周沉说替沈听澜拦过奏疏时,她还傻傻想,是不是对他有些误会,他许是真心想帮自己呢?
沈若筠想到这件蠢事,指尖猛然用力,右手食指指甲在笛子上劈断了。她疼得轻声嘶了一声,又见指甲断裂处冒出殷红血丝。
“你……”
周沉紧张地捉了她的手来看,拿帕子给她包扎,“这下摁不了音也拨不了弦,怕是不能弹琴吹笛了。”
沈若筠再无刚刚的心思,“算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回自己房里去吧。”
周沉却在床上躺下了,将她揽在身边:“陪我躺一会儿。”
沈若筠被他一双手禁锢着,偏手指又疼,便只能拿言语做刀:“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
周沉闭目道,“我长处极多,你慢慢看。”
沈若筠挣扎两下,发现挣脱不开,继续道,“我给你讲讲罢,一是于感情上,朝三暮四,不知从一而终,有了心悦之人,还能对我做这样的事,天生浪荡;二是明明你做错了事,还能理直气壮地教训我,真教人佩服。”
“这可能就是无甚底线,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吧。”沈若筠边总结边观察周沉的表情,见他气息平稳,似是睡着了,忍不住伸手锤了他一下,又碰到了自己伤处,疼得直呲牙,恨不得咬这厚脸皮之人一口。
子时过后,更深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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