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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网购的衣服到了,牛角扣大衣比他的棉衣漂亮。

巫雨清换好睡衣,注意到衣帽间里男装变多,都是应季的秋装。

之前客厅里那个黑色行李箱,现在摆在她的行李箱旁边。

“今天是周三啊,你怎么过来了?”她反应过来,回头看坐在床边的宗政航,“……不冷吗?光膀子会感冒吧。”

“同城异地毫无必要。”他走过来。

“住过来的话,上班要起很早。”巫雨清提醒。

“有人负责开车,我可以补觉。”宗政航抬手关上衣帽间的灯,像提溜家里的猫一样把她举起来,放到怀里。

巫雨清之所以联想到猫,是因为她就这样抱咪咪:双手握住猫的腋下,一下子提起来,搂在胸前为所欲为。

双脚踩不到地,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别人的臂弯。

巫雨清低头看宗政航,“你记不记得春天的时候,第一个说我结婚的账号。现在销号了。”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看起来毫不关心,抱着她返回到床,专心挑避孕套的款式。

巫雨清在被子上乱滚,滚到另一侧,在掉下床的前一秒坐起来,之前吹干梳顺的头发变得乱蓬蓬。

就是想多了。她思索。是我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宗政航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拿了最常用的超薄,撕开包装。

他戴套,想起那个博主的账号昵称与真实姓名。

她不说,他都不知道这个人销号了,想来是阶级滑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心情愉悦地分享生活。

【其父是山西省煤矿企业老板,除了矿产,还拥有洗煤厂和焦化厂。】

宗政航抓住妻子的双腿,拽到跟前。

【2013年考入首都电影学院导演系,2017年本科毕业,在广州和上海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辞职。】

宗政航将巫雨清的内裤脱到膝盖。

【热衷于在一线城市购置房产和店铺,在成都开过整形医院,不到10个月就倒闭。从毕业院校和家世上来说,确实有可能和他们的社交圈重合,从而知道结婚的事。】

润滑液的管口对准穴肉,然后被用力挤压。

小包装的润滑液是一次性用品,按两下就没了,宗政航随手将空了的塑料管扔下床。

伴随着掉落在地板的抛掷声,手指塞入,轻车熟路地找到G点——在阴道前壁,距离阴道口3-4厘米处。

宗政航早在曝光那天就拿到了整个事件相关人员的资料,这位博主看着没什么猫腻或受人指使的样子,当时的他并不打算做什么。

应该只是知情后随口一说,谁也没想到会在几年后变成围剿巫雨清的筏子。

但这不妨碍他在得知妻子的病情后从头清算。

也不能说清算。如果这些人的工作流程合规、收入合法,自然安然无恙。

凭借父母的收入和地位进入的圈层,也会在父母出事后,退出原来的社交圈。

宗政航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他一路升学,见过不少来来去去的同学,听过很多令人唏嘘的故事。

所以他才会在刚成年的时候进入一家公司,不说赚到一辈子的花销,起码要赚到养女朋友的钱。

父母有,不如自己有。

不论是钱,还是权。

手指熟门熟路的开拓、按压,没有去碰阴蒂,而是不停刺激比G点还要浅的U点。

这个位置受刺激就会让女人想要小解。

巫雨清的呼吸频率不再规律,大腿试图并起来。

她的羞耻感多年不减,在床上别说失禁了,刚破处那会儿甚至不愿意露脸,觉得表情会很奇怪,要用胳膊、被子、布娃娃、枕头挡着。

他连哄带骗才能取下她遮脸的东西。

现在倒是不挡脸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攥着T恤的下摆,整个人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

最近分开住,做爱的频率和以前比下降不少,直接导致她不好意思的那股劲儿回涨不少。

这些年追着她全国各地飞、坚持剧组探班,除了思念以外,也有检查她在床上的表现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这种恶趣味。

简直像是函数,x是间隔时长,y是频率,z是害羞指数。

宗政航的手,大而坚硬。

他一直在健身,体育运动也没有在大学毕业后落下。篮球场、网球场、乒乓球桌于他而言,全是社交场合,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宗政航还常去靶场射击,身体素质一点也不像伏案工作的人,手上的茧会让不知情的人猜错他的职业,也会在床上达到非比寻常的效果。

“可以了,进来吧。”巫雨清说。

在她腿心玩弄的人应邀挺入。

阴道口到宫颈口的距离大约在5-9厘米。宗政航的性器能够轻松进行宫交,但他很少在第一次进入时就将龟头插入子宫,这样做巫雨清的痛感会远远大于爽感。

绅士的行为是撞击距离子宫最近的敏感点,让阴道分泌更多液体,收缩更剧烈,为不久后的宫交做准备。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不必穿衣服。宗政航这样想,左手伸进妻子的旧T恤里,抓住一侧乳房。

衣服下摆被胳膊撑到高处,露出肚脐和细瘦皮肉下的肋骨,腰腹扁平窄小。

宗政航俯视身下的肉体。这具脆弱柔软的身躯总让他不知所措,轻不得重不得,永远掌握不好力道。

大开大合地干,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触阴蒂,但巫雨清快高潮了。

下面湿,上面也湿,双眼润泽到马上就会掉眼泪。

她不再揪着衣服或者床单,而是抱着他,手不停划拉他的后背。与其说在挠人,不如说在请求。

巫雨清拿不准宗政航此刻的心情。

戴套了,但他将冰凉的润滑液直接打进她的肚子里。

前戏很粗糙,但她没有一点不适,甚至快要到了。

宗政航俯身亲吻巫雨清的耳朵,咬住耳垂,又去舔耳廓的软骨。

她抖起来。

快到了。

阴茎在这个瞬间捣进子宫。

“啊!”巫雨清喊出声,疼痛将快感扑灭大半,“不行——”

他在听到惊叫后撤离宫颈口,又像之前那样对着阴道内的敏感点操干起来,嘴唇贴着她的耳道喘息。

快感再次涌现。

“清清,快到的时候告诉我。”宗政航在接吻前说道。

巫雨清点头。

他温柔起来,之前恨不得把她干到床垫里面的狠劲消失了。对着甬道内的褶皱猛地捅几下,然后速度变缓,慢条斯理地挺动、研磨。

她随着他的动作变成锈坏的水管,快感滴滴答答掉落在身上。

……所以,他现在的情绪应该还可以吧……巫雨清迷迷糊糊地想。

她很怕宗政航在做爱的时候火力全开。这意味着全身的痕迹和灭顶的体验。当极致的痛苦和快乐交织起来,会让人分不清二者的区别,会被驯服。性爱就此变成一场宗政航对她的调教。

巫雨清一直没有搞清楚,他们在床上如此合拍,究竟是天生的,还是他在无数次的抚摸、舔咬、抽插和高潮里培养出来。

过于体贴也要命。

宗政航一点点地深入,龟头敲门一样轻扣在宫颈,退后,继续触碰,退后,插进去,退出,再插进去、比上一次更往里走一些,退出。

小腹又酸又麻。

巫雨清仰起头,咬牙憋住呻吟时不小心咬了舌头。

她的腿根在打颤,宗政航低头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将其用力掰向两边。

再次操进去时,毫不客气地整根没入,囊袋扇打在穴口。巫雨清被这样的力度深度凿地直抽气,两只手收回来,不再抱身上的人,而是捂着肚子。

宗政航被巫雨清的小动作弄得后腰一麻。

他的右手覆盖上她的手,往下用力一按。

巫雨清的掌心瞬间感受到体内的柱状物,在很深的地方。

宗政航则感受到按压后,从她的肉缝里挤出来的水,溅在他的身上,多到会往下淌。

他的手离开巫雨清的小腹,摸向交合处,几下抽插就攒了一手湿滑。

“好多。”举起手给她看,然后涂在她的脸上。

巫雨清顾不上脸颊处的液体,宗政航耐力非凡,一直在抽送。

粗长的肉棒其实不需要专门去找敏感点,只要插进去就会碾过所有,并抵到尽头。

那些被撑开的褶皱试图回到初始状态,却被视为收绞和吮吸,引来更多撞击。

她目光有些涣散,手还搭在腹部,没有意识到整个肚子都在痉挛,漂亮结实的腹肌在这种时刻显得格外色情。

宗政航在吃奶,嘴包住乳晕,牙齿和舌头再努力也弄不出奶水,但他乐此不疲地含着。

巫雨清被操到急喘,背都弓起来,由快感统治的身体仿佛在递送乳房到男人的嘴里。

屁股也往前送,阴道口、外阴全部变成红色,发肿发烫。甬道和宫颈全力绞动,裹住整根阴茎嘬吮。

“宗、航!”她字不成句,却还记得之前答应过宗政航要告诉他。

“嗯?”他吐出她的乳头,声音冷静地让人不安。

但巫雨清没注意到这一点。她缠着他,像藤蔓缠绕树,“要到、要到——”

她的四肢松开他,在床单上摩挲,像是寻找什么东西。马上就要……

酥麻的电流从尾椎开始往上蹿,脊椎、后背、脖颈。巫雨清蹬着腿抽噎,高潮边缘的她看上去可怜可爱。泪道和阴道一样管不住不断流出的液体。

做爱就是会有爱的感觉,因为会感到无法抑制的快乐和渴望。灵与肉在这种时刻被混淆,被快感粗暴地捏合在一起。

宗政航拔出自己的性器,不止下体,他的手、嘴、一切触碰都收回。

巫雨清在极乐园的门口一脚踏空,“什么、唔……怎么了……”

肉缝完全合不上,一颤一颤地动着,像一张询问的嘴。

她大脑空白,觉得难受。

下面难受,身体热乎乎地难受,脸湿漉漉的也难受,抬手去擦,将脸颊上的泪水和淫水抹匀才反应过来。

她迟钝地抬头看宗政航,终于意识到他在她高潮前一秒抽出阴茎。

“清清,”宗政航从容不迫,“感觉哪里不舒服?”

快感戛然而止,宗政航这幅不对劲的样子让巫雨清回过神。

小腹还是很酸。阴道没有纳入任何东西,依然跟着她的喘息收缩。

“没有不舒服。”巫雨清回答。

他好奇怪。她想。别在床上待了。饿了。他带了红丝绒蛋糕过来,就放在冰箱里。

巫雨清翻了个身,准备下床洗一洗,然后吃蛋糕。

宗政航就着她背对自己的姿势,双手掐住她的胯,再次插进去。

巫雨清没有去数,不知道被多少次强行打断高潮。

她开始出现幻听。

是核武器袭击警报声,狂暴、混乱、急切的鸣笛声,听到就意味着无处可逃、无人生还。

她一直在抖,身体被他人掌握的感觉就是失去自控。

耳鸣覆盖了现实中的一切声音。

这个房间本来就很安静,只有她的喘息、呻吟,还有他重复的提问。

所以现在失聪,哪怕不会唇语,巫雨清也知道宗政航在说什么。

“清清,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求饶过,完全抛弃羞耻感,哭着说操我吧,我下面痒。

答案错误。

然后是更直白的用词。我那里难受,我的逼好痒。

回答错误。

最后是讨好。老公,老公,求你了。

宗政航笑了一下,无动于衷。

还是不对。

终于崩溃,终于在高分贝的幻听里领悟。

全身上下烧得通红,衣服早就脱光,连抓握床单、绷直脚背的力气都失去,只剩下不规律的抽搐。

床上洇湿了一大片。

她张开嘴,想说出正确答案,第一句却还是哭:“求求你了……”

宗政航叹了口气,吻她。

但还是没有插入。

巫雨清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得不到高潮不可怕,可怕的是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的高潮中断。

他对她永远有无限的耐心和毅力。

这一点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我不舒服。”

宗政航问:“具体是哪里?”

“……下面、还有肚子、腿、头晕……”她听不到宗政航说什么,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失聪意味着空气传音和骨传音都是失效的。

“嗓子疼、好热……”她补充。

宗政航将糊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到一边。

“很吵,听不见……”她说。

他摸着她潮红的脸,“为什么不告诉我?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巫雨清呜咽着低泣,眼睛试图聚焦,但失败。“哪里都不舒服。”

“之前,真的是在练习闭气吗?”宗政航问。

“……我听不到。”她承认。

好了,现在她终于肯说出瞒着他的秘密了。

宗政航抱着巫雨清,却没有预想中,得到坦诚回答的满意。

她生病,受折磨的永远是两个人。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那些沉默的时刻,到底是你不想说话,还是你听不到。”他说,将阳具插入妻子的阴道中,补上今晚欠下的那些高潮。

“没事的,去看医生,会治好的。”他在射精时安慰。

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

“不要再把头埋进水里了,我真的会拆掉每一处房产里的浴缸。”他说,并开始偿还账上的第二个高潮。

巫雨清能感受到宗政航的胸腔在震动。他在说话。

她茫然地待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从上到下,一遍遍地抚摸她的脑袋、脖子、后背。

匮乏之后是过载的补偿。

无法拒绝的补偿。

漫长的夜晚,幻听逐渐消失,听力恢复。

她在轻柔地抚摸里逐渐放松,犯困,然后睡着。

宗政航盯着巫雨清的脸,目光流连在红肿的双睛和嘴唇。

他将她放平,这个睡姿更健康,紧接着抓住她的手。

像抓住自己安置在体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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