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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长竟迎了上来,笑着问他:“山主怎么去看那门了?”

澶容恍若未闻,收起剑越过他回到了若清身边。

长竟对此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只是他紧握着伞的手却在发抖。

长公主焦急地在殿内走来走去,等了许久才听到长竟的一声:“殿下!”

长竟跑得急,扔掉了自己的伞直接来了长公主这里。而他不顾自己身上的水气,表情十分严肃,弄得长公主心里七上八下,开始担心起澶容有没有把旧宫的布置弄坏。

想她极为看重旧宫的那位娘娘,在澶容去了深巷的时候就派人找长竟过去看着,毕竟那位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家的皇位怕是坐不稳了。

而长公主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没打算做皇室的罪人,即便心里在意若清,也不可能为了若清丢了祖宗留下的江山。因此她给长竟下了死命令,若是澶容真的读了宁英的心去了深巷,就想办法杀了澶容。

而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昏迷不醒的若清带过去,用若清要挟澶容,只是她担心若清因此对她失望,便犹豫了这样做可不可行。

此刻见长竟脸色不好,以为那边出了大声,她又有些后悔没用若清要挟澶容,吓得声音都变了。

来了这里的长竟心也慌,他顾不得安抚长公主,也忘了什么规矩身份,拉着长公主的手臂与她说:“上去了!”

“什么上去了?”长公主不知他在说什么。

“你让我去盯着澶容,我去了!却看到澶容御剑飞到了金龙门上方!他上去了!”

这话一出长公主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上去了?他怎么上得去?那金龙门是薄辉留下的,自我族之人登基之后,不管请了什么身份地位的修士都不能靠近金龙门,更别提他还站在了龙门之上!他是怎么做到的?”

长竟咽了口口水,说这话的时候后背寒风冷意不断,硬是激出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金龙门不许旁人靠近它,不许旁人直视它的眼睛,却许了澶容登顶望目……我在想,它为什么会许澶容靠近自己,后来我想到了……金龙门只认氾河血脉,所以……”

“不可能!”长公主心神不宁地摇了摇头,慌张地反驳,“族中留下的内典里记下了氾河灭族的描写,先人曾反复确认过,氾河一支没有人活着,就连那宿枝都死了!因此氾河根本不可能会有后人!”

这话说完,她心里十分慌张,眼睛忍不住左右转了几次,最后又拉住了长竟的手臂,像是想要以此稳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能站得稳一些。

长竟怕她摔倒,伸手扶住她,思考了片刻才说:“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澶容确实不是氾河一支,但他是与金龙门有关的人。”

长公主被氾河一支的人还活着的事吓到,这时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听到长竟如此说,也不知道长竟是什么意思。

长竟道:“金龙门是薄辉送给氾河初代的宝物,所以这道门本就是薄辉的东西,如果澶容能飞上金龙门不被金龙门排斥,要不他是氾河一支的血脉,得了金龙门的认可,要不他是薄辉遗留的血脉,金龙门认主,他与昌留一样遇龙门不犯错不出事。”

这话说完,长公主竟一时不知哪种说法更可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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