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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郁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意识昏昏沉沉,双眼紧闭着一声不吭。
她似在隐忍着什么,本能地用力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像个不会说话的精致人偶。
“生理期。”
荆谓云死死盯着半昏半醒的时郁,身侧的手用力攥紧成拳。眼眸漆黑,有狰狞在涌动,声音嘶哑,低的吓人。
医生听他开口都是一愣,打量了下这个子很高的少年,正了正神色,严肃道:“你们是不是乱来了?”
不怪医生这么问,时郁的情况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糟糕。现在的小孩子又玩的疯没有分寸,谁知道会不会做些疯狂的事。
“没有。”荆谓云表情阴沉。
他从大小姐之前那些混杂的心声中,捋出来一些重要信息。
在车上时,时郁心声一会说自己第一次生理期,一会又说以前生理期晕过。
荆谓云只当做是她脑子混乱了,便选取认为比较重要的信息告诉了医生。
“她身体不好,以前生理期时似乎疼晕过,昨天又喝了很多酒,还吃了西瓜这些性寒的水果。”
听完医生直皱眉,“简直胡闹!女孩子这么重要的时期,你知不知道这对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
“……”
荆谓云没吭声,任由医生骂自己。
是他疏忽了,一切的事都要等大小姐清醒再说。
医生见他一言不发,这才注意到荆谓云脸上有伤,后面还跟着几个年纪略大的人,猜测这是让人家女孩子家长揍的。
医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给她打针止痛针看看情况,她这个时期也做不了什么检查。”
几人守着时郁打完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医生前脚刚走,后脚时宴擎就沉着脸扯着荆谓云的衣领,把人拽出了病房。只留下高雅照顾时郁。
“砰!”
荆谓云后背狠狠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微微喘着粗气。
下一秒,肚子上挨了一拳,少年被力道震的弓下腰,这股冲力显然不小。
但很快,他又站直了。
硬骨头一个,挨打而已,人家眼皮子都没见眨一下。
这让时宴擎有种自己今天就算把他腿打断了,他恐怕都不会叫一声的感觉。
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
病房里躺着的是他的女儿啊!一个女生每月都会来的生理期,居然能把少女折磨成那个样子。
“你给我滚!”
时宴擎指了指走廊另一边,怕自己忍不住把这小子打死在医院。
荆谓云缄默不语,转身就要往外走。
时宴擎见他这时候反而听话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站那!”
少年站定,侧目看向时宴擎,依旧不言不语,仿佛之前温声安抚时郁的人是别人一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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