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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冷得像冰,怎么看怎么吓人。
“你就这么走了?之前在法兰你那股死不低头的气势呢?”
时宴擎有些看不明白面前的少年在想什么,他对时郁的感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烈。
可现在,他又一声不吭的抬腿就要走人。
荆谓云眼神阴沉,脸部线条显得异常凌厉,他几乎一夜没睡,眼底还有着淡淡的青色。
“没有死不低头。”荆谓沉声道。
他在大小姐面前低头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时宴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种自己在和荆谓云跨频道聊天的感觉。
你大爷的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去买时郁要用的东西。”荆谓云觉得自己若是不说清楚,时宴擎绝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
父女俩一个德行,嘴上凶的要死,心里又一直纠结矛盾,反反复复想一件事。
“哦,那你去吧。”
时宴擎摆摆手条件反射地回道。
说完立马又后悔了,他这意思不就是让人买完东西回来吗?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就难了。
再看那边,荆谓云已经迈开步子要走了,只是他刚走了一步,忽然又转过头来。
“时先生,挨打我认,但你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时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
“迟来的关心什么也不是。”
“……滚,你赶紧给我滚,老子用得着你教?”
时宴擎所有的好脾气在看见荆谓云以后,全崩了。
荆谓云这回是真滚了,不再拱火了。
得罪时宴擎是肯定的了,但只要是大小姐的事,荆谓云就不能坐视不管。
时宴擎和时郁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并不好,父母虽然娇养着孩子,却也是溺爱,时郁之前那性子就是被惯出来的。
脾气坏,总发火,时宴擎也是个暴脾气的,也许是在关心时郁,但俩人很有可能说话都不在一个点上。
工作忙?
忙到几个月不回来看女儿一次。
这解释也有够荒谬的了。
但仔细想一想,最近不合理的事貌似有很多,就好像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什么bug,等待着程序员来修补一样。
有时还会让人有种所有事情全是被安排好的错觉。
想到这,荆谓云有些烦躁的钻进医院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下头。
冰冷刺骨的水让人清醒不少。
他对着镜子把湿发往后捋,白衬衫上也溅了不少,隐隐透着结实有力的腰腹轮廓。
这种接近答案,又无法知晓答案的感觉,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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