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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顾将军和顾夫人一向喊她宁儿,没人这么喊过她,叠字喃喃,透着说不出来的亲呢。
顾时宁觉得好笑,他以什么立场和身份,这么唤她。
顾长於的拇指按在她的唇瓣上,似在反复擦拭,低凉缓慢地道:“圣上不过刚刚下旨赐婚,你就这么等不及和太子搞到床上去了?”
先是镇国公的世子,邑国的小皇帝,再是歧国的太子,她可真有本事。
刺耳的言语和他指尖的狎弄,让顾时宁觉得万分屈辱,她睁着眼睛,对着黑暗冷冷说:“关你什么事?”
见她没有解释的默认,心上的疼痛愈加剧烈,顾长於另一只手捂在心口。
顾时宁感受到身体的力量逐渐恢复,原本发麻的手掌可以张拢。
她伸手抵在男人胸膛用力一推。
顾长於敏锐地扣住她的手腕。
只是这一分心,钻心的疼痛紧随袭来,让他失去力气沉沉压在时宁的身上。
顾长於的唇色苍白,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女孩香甜的气息让他的意识逐渐散乱。
“别动。”他的声音压抑克制,带着虚弱。
顾时宁无比熟悉这样的气息和境况,察觉出是缠情蛊发作了。
缠情蛊其实早已经发作,顾长於忍耐许久,得不到鲜血的安抚,蛊虫躁动不安。
顾时宁被他压在床塌上不得动弹,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虽然已经有过几次经验,还是忍不住心慌。
她不安地眨了眨双眸,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被他扣住的那只手,由一股力量牵引抬起,举至头顶上方。
手腕白皙纤细,不堪一握,透着青色的血管。
薄唇贴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碰,冰凉柔软,随后预料中的刺痛从手腕处传来。
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这一次的感受反而比以往几次更为清晰。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蜿蜒流下,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狐狸面具上。
柔软的舌尖触碰新生的咬痕,卷走流出的血。
她听到很浅很浅的吮吸声,一下一下,还有优雅缓慢的吞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手臂举得发酸,顾长於吸走最后一滴血,重归清明。
脸上的狐狸面具被人摘下,顾时宁正对上他的漆黑眼眸。
顾长於的唇边还沾染着她的血,显得分外妖异俊美。
他松开扣住她的手,撑起身子,拉远了距离。
顾时宁挣扎着从床塌上坐起,缩在角落,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他。
“这是缠情蛊的解药,你快吃下去。”
顾长於准确地接住小瓷瓶,眼眸幽幽看向她,小小的瓶身带有她身体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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